“下官不敢当!”李东国闻言暗喜,自从那次借刘成之兵击破流贼,夺回平阳以后。他就与刘成在朝邑的工商个人拉上了干系,作为大明四大食盐专卖区之一的河东区的最高巡查监督官员,李东国与当时闻名的晋商、徽商等贩子个人有着丰富的人脉,通过现成的物流体系,他向河南、北直隶、山西等地发卖朝邑出产的纺织品、皮革成品、肉干、铁器;向陕西发卖木料、干果、粮食、药材,赢利丰富。款项上的收成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向上爬的**,此番杨嗣昌出任督师,李东国就认识到这是一个可贵的机遇,不管是方才在堂上的出言支撑,还是那三万两银子,都是他的政治投资。
杨嗣昌闻言大喜:“李大人你有体例,快请直言!”
“借兵!”
“督师大人言重了!”李东国笑道:“下官不过巡查盐务,如何敢妄言,贻误军机!”
“督师大人请稍候!”曹文诏向杨嗣昌欠了欠身材,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便拿着一副铁叶甲返来。杨嗣昌看了看,这铁叶甲利用牛筋串连而成,片片铁叶闪着寒光,在铁叶的末端有一点凸起的处所,闪着寒光。曹文诏见杨嗣昌看的当真,便赶快解释道:“听那卖甲的店铺说这铁甲是遵循西夏国时的遗法所制,每片铁叶都是三寸厚的熟铁饼锻打到只要一寸多厚,去除杂质,留下的都是上等的精铁,刀箭不伤。您看这末端的像瘊子的那块,便是没锻打时的厚度,那商店说就是用来证明工匠没有偷工减料的。”
曹文诏闻言大喜,他本来也就想说说尝尝,没想到杨嗣昌竟然就应允他了,他赶快跪下磕了个头:“多谢督师大人,充足了,末将必然多杀贼寇,为朝廷效力!”
“督师大人,我倒是有个别例,不晓得当讲不当讲。”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买三百领甲,用我督师的官印,看看能不能打些扣头!不知够了吗?”
“借兵?”杨嗣昌闻言一愣:“向谁借兵?”
“是,督师大人!“曹文诏站起家来,躬身后退了四五步,退到门口方才回身拜别。听着门外垂垂远去的脚步声,杨嗣昌走到椅子旁的铁叶甲旁,伸手抚摩着冰冷光滑的甲面,低声自语道:“刘成、吕伯奇,你们两个私造甲仗,疏忽国法,意欲何为?”
“官印?公文?”
“是从一个流贼身上扒下来的,当初是如何流出来就不清楚了!”
“李大人,你应当晓得虏酋皇太极已经被西虏各部拥立为汗的事情了吧?”
“呵呵,督师大人这可就话长了,客岁陕贼东渡黄河,攻破了平阳――”李东国将他向刘成借兵,赶走流贼夺回平阳之事复述了一边,笑道:“不是我替刘总兵夸口,若论士马精强,宁夏镇天下莫及!察哈尔土默特两部乃虏中贵胄,也投身与其麾下,兵锋直抵西河,重修归化城,降者如云,杜如虎杜参将统领一营兵,屯扎在朝邑,与山西不过一水之隔,到达大同也不过七八日工夫。”
“天然是宁夏总兵刘成了,我传闻此人是由令尊从行伍中简拔出来的,大人您如果向他开口,他定然不会回绝!”
对于杨嗣昌的要求,李东国早有筹办:“那是天然,下官此次来已经筹办了三万两银子,以供大人军前调派。”
“嗯!国难思良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