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也从兄弟的语气里听出了死别之意,心中也不由一阵酸楚,伸出双臂拥抱了一下,低声道:“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本日或许是你我最后一战,莫要堕了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威风!”
跟着隆隆的鼓声,高岗下的全军直压乱石滩旁布阵,劈面的敌军也鼓号齐鸣,在乱石滩不远处布阵,明天夜里他们也没有闲着,在河岸边竖起了一排栅栏。两军相距约有一里,皆持兵而立。天上的云彩变得厚重起来,天空变成了灰玄色,直压战阵之上,氛围仿佛呆滞了。
“多铎,如果我们此次打败了,就算另有这一千多人,莫非天下另有我们能够去的处所吗?”多尔衮苦笑道。
“嗯!倒是比我设想的快!”刘成躺在榻上,面庞有点蕉萃,这些天他过分怠倦,呈现了持续低烧的症状,只好躺在床上,由切桑替他念诵公文,然后口述措置。
“多尔衮将军,多尔衮将军!”身后传来熊文灿的声音,多尔衮转过身来,看到熊文灿神采青白,急道:“败局已定,你快带人护送我去觉华岛,那边有海船,我们能够乘船去南边!”
昌黎县,刘成幕府。
一旁的将领见状,大声请战道:“将军,请让鄙人领兵声援!”
这时鼓声高文,前排的军官们大声叫唤鼓励动部下:“这已经是最后一战了,击破关宁军,繁华繁华便在面前!”兵士们此起彼伏的号令着,收回应和声,手持兵器向河岸的栅栏上冲去。靴子踏在乱石滩上,溅起泥水,使得人们的袍服上尽是黑黑的泥点。
约莫二非常钟过后,炮声垂垂停歇了下来,中军大旗闲逛了两下,向前倾斜。位于两侧的马队开端迟缓的向前,踏入乱石滩,中心的是步队,皮靴和马蹄踏在一片片鹅卵石,收回呼啦啦的声响。最前面的几排是镶黄旗的白甲精兵,他们身披铁甲,脸上带着铁质的护面,满身高低只暴露两只眼睛,手持长斧、带铁钩的长矛等兵器,看上去仿佛如同一群覆铁怪兽。此时他们已经超出了乱石滩中间的部分,即将进入了岸上敌军的射程以内。
“怎,如何会这么轻易就败了?”站在关城上观战的熊文灿手足乱颤,不晓得是气的还是吓得,他畴昔在福建巡抚任上倒也和海贼打过很多交道,但像这等阵前白刃订交,尸横遍野的气象还是第一次看到,内心深处已经有几分悔意了,他下认识的向一旁的多尔衮问道:“是你斩杀天使硬要打的,现在应当如何是好?”
多铎也是聪明人,立即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我这就去了!”
这时刘成军阵后鼓号齐鸣声,在缺口处的白甲兵们听到声音,赶快向两侧让开,暴露一个约有二十余步宽的缺口来。守军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便感遭到脚下传来一阵震惊,有经历的老兵这才明白是如何回事,赶快嘶声喊道:“敌骑踏阵啦,快把缺口堵住!”
很快,打击一方就在栅栏上翻开了好几个缺口,白甲兵劈断横木,将落空连接的木桩拔出来,丢到一旁,然后冲进栅栏内。面对如林的长矛,他们毫不害怕,半弓着身子,用斧头狠狠的劈砍。前面的人赶快一面将两旁的木桩拔出来丢到一旁,以扩大缺口的面积,一面向劈面的敌军射箭和用鸟铳射击。关宁军的兵士们不得不向后稍稍向后撤退,缺口的空间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