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胡可鉴这般说皆大喜,他们久闻刘成麾下雄师凶悍,若非有军法束缚,只怕早就逃散了。现在营官被杀,又有御马监掌印寺人这等大官让他们回家,顿时四散而去,十停倒是去了九停。胡可鉴目睹得守兵都散了,城头上已经都是本身和吴孟明的亲信,这才松了口气,沉声道:“快,收回信号来!”
“大人,内城那边有人来了!”一名亲兵向内城方向指去,胡显站起家来,公然看到内城方向有几个光点正朝这边挪动,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城中早已宵禁,能在这个时候上街的必定是官家人。他赶快站起家来,厉声喝道:“快替本大人披甲,另有,让那些兔崽子都精力点,上头来人巡城了!”
胡显一愣,赶快将数字一一报了上去,这些他前两日方才盘点过得,数字倒是记得非常坚固。听到胡可鉴答得流利,胡可鉴的神采都雅了些,沉声道:“胡营官,左安门乃是京师外郭西南的流派,刘贼的主力现在在易州,如果回师这里便是首当其冲。必然要严加防备,切不成忽视粗心了!”
王承恩看了看一旁的水漏,低声道:“启禀皇爷,方才过寅时(凌晨三点摆布),时候还早得很,您再睡会吧!”
“启禀圣上!”陈新甲跪下磕了个头,沉声道:“刘贼在易州东南的郭原里与王师交兵。”说到这里,陈新甲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有甚么难以开口的话:“王师败绩,卢大人存亡不知!”
那两个兵丁对视了一眼,正踌躇间,胡可鉴看得清楚,嘲笑道:“你们两个尽管说实话,咱家恕尔等无罪!”
崇祯哭罢了,精力怠倦,便躺在锦榻上昏昏沉甜睡去,约莫到了卯时五刻方才悠悠醒来。他正筹办遵还是日的风俗,去历代祖宗灵位前焚香拜祭,以求上天护佑。可他方才梳洗结束,还没来得及穿戴好,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本是个刻薄寡恩的性子,此时心中又有积郁,不由收回火来,喝道:“王大伴,去看看是哪个没有端方的东西,好好措置一番!”
胡可鉴并没有等多久,不过又过了一刻钟时候,刘成便跟着第二批人马入城,他向胡可鉴笑了笑:“兄长别来无恙?这些日子让您吃惊吓了,且少待我半晌,然后我们一同入宫面圣!”随即他立即分派兵马去节制各个城门,又让三百怯薛兵换了内操的寺人和锦衣卫的衣甲,然后在他们的保护下与胡可鉴一同入宫。
“哼!”胡可鉴嘲笑了一声,叫起两名兵丁问道:“你们两个说实话,本身到底是不是三大营的兵丁?”
“皇爷,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王承恩一把扯住崇祯的衣袖,便将他往外间拉,一边大声喊道:“快,快取乘舆来,服侍天子移驾!”
胡显听到这里,早已魂飞魄散,还不等他出言要求,胡可鉴便嘲笑道:“这等时候竟然还敢吃空饷?本日咱家便要替天子斩了这等罪臣!”话音刚落,两名番子便上前将胡显按倒在地,手起刀落将其首级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