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揪着辫子,“我也不走,扬州是个乡间处所,不好玩,我就在都城呆着,回家也便利,也许我过几日还要回辽东去看看呢。”
媚春拧眉,“几个意义?”
云娘偏着脖子,“阿谁杏姑,天香楼的杏姑,她换了个处所弹琵琶。”
小院子里的人散得七七八八,最后留下顾霍二人还带着一个伊龄贺,云娘转头看他们,“我们还是别走了,里头打起来如何办?”
日头垂垂起了,顾惟玉起家,“屋里坐吧,我叫宝卷筹办饭菜。”
顾惟玉说:“本年金玉交章养得不好,蟾宫拿钱来做买卖,我没同意。”
云娘伸个胳膊,“杏姑不在天香楼了,太湖对岸新开了一家茶馆,叫‘行水’,杏姑去了行水坐镇,她实在也不消弹琵琶了,她现在是大掌柜的。”
顾惟玉扭头,“还不去泡茶?”
霍青棠低头,她咳一咳,“我......阿谁......”
伊龄贺一向木杆子一样在中间杵着,方才小情侣卿卿我我,他一向眯着眼睛,这一刻,他才翻开眼皮子,“我背面去查了蟾宫,说是个香坊,但它很邪门,里头甚么都有,奇花异草,飞禽走兽,传闻里头养着孔雀和龙麟。”
宝卷离家太久, 这些日子有点心灰, 那霍女人就没来看过他家少爷几次, 自从蒙古神医贺鲁图住进了陈家, 有些动静还要媚春和敏敏那两个小婆娘去传达, 他家少爷的确成结局外人。
媚春也站起来,她瞧一眼伊龄贺,“少主,我们?”
几人停一息,后齐声道:“用饭!”
顾惟玉感觉此事不平常, 二房老爷顾良功虽说不务正业, 成日里游街打马,与花女人小孀妇眉来眼去, 但他不是傻子,说甚么也不会拿顾家的花圃出来大赌,此事另有蹊跷也未可知。
伊龄贺说:“我要用饭,我饿了。”
媚春拍鼓掌,“少主不是说了吗,霍女人从扬州初到姑苏,进了寒山书院读书,当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
宝卷端了茶盘出来,上面数杯茶水,宝卷站在院子中间,“你们都要归去吗?”
云娘道:“我也感觉别归去,都城挺好的,有吃有住,顾家另有钱,日子多清闲。”
敏敏撅嘴,“好风雅,不过有钱不必然能办事,人家如果不收钱如何办呢?”
“是的,少爷。”宝卷嘴皮子动一动,回身出来了。
气候有些热了,北边的风里还吹着几丝枯燥,顾惟玉牵霍青棠的手,“本日如何来了?”
宝卷道:“二爷阿谁傻脑筋,该不会是被人套住了吧?”
“蟾宫?”
霍青棠的掌心很炎热,顾惟玉手指滑过,还沾到一丝潮湿的热气,“如何,病了?”
伊龄贺侧着一张脸,“嗯,我细心想了想,也不是关家非奇怪我们赢走他的银子,银子没了能够再赚,如果一来就下这类毒手,恐怕不是为了钱。退一步说,就算关家弄死了我们,钱也是不会再回到关家去的,关丝丝是个贩子,他为了蝇头小利,舍本逐末,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