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丝的尸身捞上来的时候, 她的脸已经被水泡得青白, 这个讲究了半辈子的女人，死的时候, 身上还穿戴最好的杭绸，手腕上挂着两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
黄莺扶着霍青棠，“多数督，这今后可如何办啊，我们......”
眼泪一滴滴落在河岸旁的沙地里，眨眼间，一丝湿气就耗在了沙地中间，霍青棠抓着璎珞的肩膀，“你说啊，你说啊！”
霍青棠勾了头，女孩子嘴角牵动，说：“多谢你。”
主簿的心又跳起来，他接过衙役手里的火把，“人在那边？”
“她死了。”
“你把我弄船上来做甚么，璎珞呢？”
“晓得甚么？”
黄莺在外头听，本想拍门出来看看，她站起来，又闻声一声尖叫，“这是甚么，你......你不要脸！”
孟微冬笑，“不哭了，嗯？”
霍青棠坐起来，“我问你这是哪儿？”
孟微冬将黄莺拉起来，“人呢，在哪儿？”
黄莺一手撑着头，有丫环过来，“黄姨娘，您喝杯蜜水，早晨风大，把稳干了嗓子。”黄莺才接过，就闻声配房里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黄莺站起来，那丫头勾着头，不敢作声。
霍青棠用力过分，等她松了嘴，下颌处还是还在颤栗，孟微冬左手扶她双颊，“咬疼了吧，今后把稳。”他给她揉了揉嘴角，“把稳下巴掉下来。”
南济去了，孟微冬拍拍怀中女孩子的背，“好了，好了，没事了，嗯？”
“你......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