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将水往桌上一搁,跟着如烟走了。
顾惟玉一个痉.挛,他身子猛地一弓,腿也缩了起来,霍青棠握他的手,“疼吗?那里疼,惟玉哥哥,到底是那里疼啊?”
“那好吧。”
青棠点头, “不必了, 我本身来。可否请女人给一些伤药, 再请女人送一点热水就好, 等下了船,我们很快就走,不会叨扰女人好久的。多谢。”
顾惟玉伤得很重,特别是他一双腿,血肉恍惚,他的外袍衣摆和里头的绸裤紧紧粘合在一起,血迹斑斑,教人看不出本来的脸孔。
顾惟玉蜷起家子,痛苦不堪,脸上潮红,另有盗汗滑落。
两个壮汉捞了霍青棠上船, 青棠又紧紧拽着顾惟玉, “先救他,救他......”
霍青棠一把畴昔揪住如烟,“你这究竟是甚么啊?你说啊,这是甚么药?”
“这伤药百两银子一瓶,我会付钱的。如果这药里有害人的东西,我也还是会再来的。”
青棠冷着脸,“谁是你家仆人?”
顾惟玉额头上冒了盗汗,霍青棠用手和剪刀将那绸裤一点一点褪下来,顾惟玉一声不吭,青棠却几乎哭出来。“惟玉哥哥,你疼吗?”
男人并没有回应,青棠摸他的头,“惟玉哥哥,你再对峙一下,等下了船,我叫伊龄贺写信给敏敏,让敏敏带着贺鲁图过来,好吗?”
如烟拍开青棠的手,又抚平本身的衣裳,“女人这么冲动做甚么,这就是止血的良药啊。”
“青棠。”孟微冬的喘气自霍青棠身后漫过来,他的鼻息就在女人的肩颈缭绕,“青棠,外头大好国土,我领你去见地。”
桌上有个绣花绷子,青棠起家从里头拿了把剪刀。‘嘶’,布帛裂开的声音,青棠一点一点去剥顾惟玉的裤子,“惟玉哥哥,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如烟却道:“那我再去寻一瓶来罢。”
如烟仰着脖子,“女人吵嘴的脾气呀,这真的是良药止血的,女人如果不信赖,去问我家仆人好了。我家仆人给我的药,我依着拿来给女人罢了......”
如烟身后的丫环端着一盆子水,“这药很贵的,那里是说有就有?”
青棠扭头,将手摊开,五彩的琉璃瓶子轰然落地,“孟微冬,你如勇敢害了他,我来要你的命!”
如烟手里拿着一瓶伤药,“喏,这是上好的紫金止血散,很贵的,百两银子就这一小瓶,女人拿去用吧。”
这一男一女气味都弱得很, 特别是那男的,如烟女人缓缓走过来,“哟!这都快没气儿了,从速送舱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