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递给她一碗茶,说:“好了,将近做新娘子的人,哭甚么?”
丫头给张氏端来冰镇过的百花蜜,青棠本身则低头喝一杯淡味儿的茶水,里头的茶叶甚少,完整不是畴昔的口味。张氏低头饮一口花蜜,问青棠:“你如何了,我见你瘦了很多,史大人去了信,说你病了几日,你父亲不放心,着我来看看你。”
史侍郎笑笑,道:“如何,有事情同我说?”
青棠点头,从寒山寺返来,她反倒不见肥胖了,又长好了一些,面庞上又见了丰盈与红晕。见青棠身材养得比先前要好,史侍郎方带出一抹笑容,说:“骊莫焉一方大师,送金银俗物未免丢脸,我托人送了一串紫檀珠子畴昔,情意不表万一,仍感激大师的恩德。”
霍水仙来了信,说原扬州守备宋一清回籍丁忧守制,南京吏部下了调令,不日霍水仙将升任扬州府守备一职。收到信,璎珞半是欢乐半是忧,自那一日青棠说要将她嫁人以后,隔日大师一同去了寒山寺,返来以后青棠再也没有提过此事,现在霍水仙高升,她怎能不欢畅。
史顺倒是欢畅,璎珞戴了他送的发簪,觉得这一桩婚事十拿九稳了。璎珞比之前更安逸了,史顺甚么事也不教唆她做了,常常等璎珞去脱手的时候,已经有其他的丫头抢先一步了,霍青棠将他们之间的各种一一瞧在眼里,既不反对也不附和,由得璎珞享用这些史顺给她的好光阴。
“呀!璎珞和谁,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