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泥软糯,霍水仙吃了一口,眉眼含笑,“找爹爹有事?”
在石榴忙着清算噜苏杂物、柳丝丝忙着筹办节礼又替青棠办理行装的时候,史顺来了。
青棠微浅笑,“那就有劳柳姨娘了。”
宝卷撇嘴,“史家的二公子也来了姑苏城,就在史侍郎的宅子里,少爷,你说我们这回是不是又要给二少爷赔钱补洞穴......”
月满悄悄哼,“哟,好大的架子。”
史顺点头,柳丝丝指着茶座,“史管家坐吧,外头气候冷,史管家一起过来也是劳累。”
璎珞道:“太太受了委曲,想同人说几句罢了。”
......
月满睃渔石,“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晓得先容先容。”
霍青棠端着一碗枣泥熬成的点心进霍水仙书房的时候,柳丝丝正在替霍水仙点灯,他们二人在灯下相视一笑,暴露几分才子才子红袖添香的韵致来。
史顺低声道:“二少爷的货出了题目,老爷正发脾气呢。”他看青棠一眼,“大女人归去劝劝老爷,二少爷也不是用心的,此次......”
柳姨娘这么一呼喊,厅中人少了大半,唯独剩下霍青棠璎珞石榴主仆三人,青棠指着椅子,“坐吧。”
这头话才说一半,张氏就来截胡,石榴嘀咕,“太太有甚么可同史管家说的。”
史顺只在扬州城停了两日,便与霍青棠一道解缆了。所幸石榴平时就已经将东西物件归置好,走的时候,也不嫌慌乱。
背面璎珞和石榴坐在一处,神采平平,看不出甚么悲喜。
石榴睁着眼睛,“真正的史管家来了?真正的史大管家?”
霍青棠道:“多谢父亲,青棠预备这几日就解缆。”说罢,她看了柳丝丝一眼,眼睛里有微浅笑意。
柳丝丝在花厅里设了座,小几上摆了茶水和果脯,芳儿领了史顺过来,柳丝丝侧了身子,道:“史管家自姑苏府远道而来,辛苦了。现在老爷还未下衙,史管家先坐着,大女人顿时就过来了。”
顾惟玉穿淡青的锦袍,在窗下坐着,一双手在算盘上拨弄不断。
青棠道:“本来是应当迎黄莺过门,但黄莺做错了事,父亲生她的气,刚巧柳姨娘与父亲赶上了,父亲喜好柳姨娘,便纳她进了门。黄莺有身孕,也会进门的,只是迟一步罢了。我还是想去姑苏城读书,我与父亲也说好了,不日便可解缆。”
史顺来的时候,石榴正幸亏厨房帮手,璎珞则在院中与月满说话,月满说:“你既然随大女人去了,今后就不要使小性子,且放心跟着大女人,只会有好的出息。”
史顺点头,“嗯,真正的史大管家来了,你可谨慎点,如有行差踏错,谁也救不了你。”
璎珞看了史顺一眼,说:“史管家,这边请。”
外头月满拍门,“太太请史管家畴昔说话呢。”月满瞥屋里的人一眼,又道:“太太有些话想伶仃同史管家说。”
渔石站到史顺身侧,“这是......”
史顺亦是点头,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石榴见了,‘哧哧’发笑,“史管家可真不轻易,这也操心,那也操心,那今后成了大管家,可不得急白了头发?”史顺瞧她一眼,“嬉皮笑容。”石榴嘟嘴,“新的一年,莫非要我哭丧着脸啊。”
不晓得张氏同史顺说了甚么,当天早晨,张氏就说本身病好了,要出来主持家务,并搬回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