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顺亦是哈腰,“姨娘言重,姨娘言重了。”
史东星侧目,“看来顾家至公子是有备而来。在济宁府收税站泊岸的船我能够驶走,但至公子要补偿我香料,这些钱,至公子还是留着去塞收税站那些人的嘴吧!”
柳丝丝与芳儿一唱一和,这些话都是说给璎珞听的,璎珞也笑,“姨娘也一起辛苦,不若回房歇息吧,等大女人返来,婢子与大女人再来拜见姨娘。”
史东星将探出去的头缩返来,“青棠甚么时候熟谙孟微冬了,真是风趣,风趣呀!”他看顾惟玉,“阿谁蓝袍的是孟多数督,顾公子可晓得他?他就是名震一方的后军多数督孟微冬。”
张氏还没说话,月满道:“太太身材不好,这气候虽说入了春,但也还冷着,还是不要在外头吹冷风的好。”
顾惟玉点头,“孟多数督年前纳妾,顾某曾去拜见,远远见过多数督一眼,算不得熟谙。不过顾某熟谙另一名,那是魏北侯裴家的世子,裴墀。”
是的,下头两个女人恰是云娘与霍青棠,云娘与霍青棠说张记绸缎庄的事,“张家的绸缎庄开到姑苏城来了,那掌柜的也姓张,他说他畴昔没来过姑苏,是才来的,但我感觉不像。我与你本日再去一回,也好探探她们的秘闻。”
璎珞转过身来,“婢子领太太与姨娘在院子里转转吧,现在立了春,气候也好,背面好些梅花还开着,有些梨花将将也要开了。”
月满逼近一步,“江儿瘦肥大小,她能帮甚么忙?”
事情越想越远,话越说越偏,史东星侧目看顾惟玉,“顾公子,抱愧啊,鄙人久未逢故交,乍然一见,失态了,失态了。”
月满说一句:“就为了那多出来的二十钱?”
云娘一番吹嘘,公然忘言不负众望,在姑苏城的一条冷巷子里堵到了史东星,还顺利将他引到了得月楼。
月满向来是矫捷的,她上前道:“瞧璎珞这模样,吓到了吧,似我们会吃人一样?”
史顺道:“我爹随大人去了衙门,二公子是时候都不见人的,旁人也不晓得他去了那里。不若太太与姨娘先歇息,晚些时候,等大人和二公子返来再说不迟。”
史东星斜着眼,怪笑一声,“玩皮?恐怕贵府的二公子不是玩皮,而是仗着公职在身,滥用私权,将史某的货都拿出去换钱了罢。”
她幽幽一叹,“再者,范夫人曾经数次修书给我,问我是否插手范家那丫头的喜宴,早些日子我身子不好,便一向拖着,没有答允。现在我精力好些,便同老爷筹议,还是出门来了。这一出门,又仓促了些,打搅侍郎大人了。”
顾惟玉点头,“在商言商,史家二公子几船货代价不菲,怎是几句话能够抹平的事情。”
璎珞道:“是柳姨娘?”
说罢,又问,“大女人呢,大女人去了那里?”
史顺瞧那两个丫头,那两人都上前一步,“月满、芳儿见过史管家。”
月满道:“婢子瞧着,不止璎珞没去,连石榴也没跟着去嘛。莫非说,大女人现在不爱带着她们出门,反倒只爱带着江儿了?”
柳丝丝与张氏下车以后,背面又跟上来两个丫头,一个是跟着张氏的,穿鹅黄色衫子,像是叫月满。另有一个是跟着柳姨娘的,仿佛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