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神像,那也是有必然权力的,并且只要做事不过分,皇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教坊司实际上是属于司礼监统管,而都城驰名的青楼,都和教坊司有密切干系,天然陈洪就成了春燕楼的背景。
天赐粮店在各地大量收买糯米,这个动静很快就被谈新仁把握了。他作为都城商会会长,手中有三大板块的停业。
正说着,管家来报:“老爷,云女人来了。”谈新仁微微一笑:“请出去!”
想不到过了几天,掌柜的奉告谈新仁:“店主,糯米恐怕是买不到了呀,都被张天赐买了!”
乱世粮行,背后的背景是户部尚书潘璜。说潘璜是背景,能够有点冤枉他,因为这事主如果户部二把手,左侍郎谈同。谈同是谈新仁远房亲戚,在户部任职多年,干系深厚。潘璜睁一眼闭一眼,给钱也拿着,只要不是过分度就不出声。
谈新仁蓦地站了起来,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春燕楼,日进斗金之地,是他的本钱。不过春燕楼背后撑腰的权势却不是赵文华,而是宫里的司礼监大寺人陈洪。黄锦固然任司礼监佥书,大权在握,但他之上名义上另有个掌印寺人陈洪。
谈新仁嘲笑道:“算他动手早,不过买卖是讲究气力的,我要用财力碾压他!让那些商户和农户毁约,把糯米卖给我们!”
谈新仁这边大笔的银子花了出去,付出了给天赐粮店的违约金,又给商户和农户下了新的定金,总算签下了新的条约。谈新仁看着掌柜心疼的模样,嗤之以鼻:“在乱世粮行当掌柜的,就这么点魄力?我的钱我都不怕,你怕甚么?放心吧,亏不了!”
掌柜的不敢多问,归去按叮咛给张天赐去了信。张天赐固然不太了解,但对萧风的信赖根深蒂固。何况此次买卖已经大赚了,啥也没干,只签了一堆条约,转手就拿到了比每年卖糯米更多的利润,已经是很胜利了。
谈新仁给云女人倒了一杯茶:“云女人辛苦了,这春燕楼虽说是我的本钱,可楼里很多人与我并不一条心,还是女人用心。”
掌柜的点头道:“他确切没那么多银子,可他非常奸刁,派人到统统产糯米的处所,连商户带农户,都签了条约,付了定金。这定金,他还是出的起的。然后他正在四周筹钱呢,等糯米集合后,他的钱也就该筹的差未几了。店主,张天赐自从前次高粱买卖后,名声大涨,他乞贷是能借到的。”
掌柜的踌躇了:“店主,违约金可不是按定金算的,我们让他们违约,差未几即是代价翻倍啊。我们每年糯米一进一出,也就是五成的利润,这直接翻倍,是要赔五成的钱啊!”
云女人神采微红:“他无能甚么,找水姐姐呗。看他阿谁镇静劲,见面就先给了水姐姐一个大元宝,然后拉水姐姐进屋,明白日的就折腾上了。我假装路过几次,闻声了他和水姐姐说的话,感受和谈老爷有关,就从速来报信了。”
抿了一口茶,云女人正色道:“谈老爷,明天张天赐到春燕楼来了。看他风尘仆仆的,应当是刚从外埠返来,都没有回家呢。”
春燕楼的云女人,袅袅婷婷的走出去,冲着谈新仁微微一福:“谈老爷,有焦急的动静奉告你,怕丫环说不清楚,就本身跑一趟了。”
萧风正在喝茶,手顿了一下,放下茶杯,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奉告他,那就收下违约金,把条约收回来,让他顿时返来,但不要来见我,我给你一封信,交给他,让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