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肃现在一脑筋都是如何完成朱棣交代的任务,俄然听到朱松的话,有些含混地问道。
张辅刚要应下来,朱碧莹倒是伸出小手,紧紧地抓着朱松的衣袖,那双颀长的眼睛内里,充满着胆怯与惊惧。
邻近戌时,朱松终究回了南京。
“是啊,大爷!我们都不过是上面的小兵,章明说甚么就是甚么!”
张辅家里也有孩子,但是这家伙只晓得行军兵戈,那里会哄孩子,从朱放手里接过朱碧莹的小嫩手,几近是连拉带拽地带着小丫头往马车的方向走,整得小丫头又哭了出来。
“张同知?”看到来人,穆肃有些惊奇。
……
“本来是莹莹啊,多好听的名字!”
“殿下,此行可还算安稳?”灯光晖映着穆肃的脸,那条刀疤仿佛更深了。
“小莹莹,挺短长的嘛!”朱松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走,我们回南京!”
“这位大爷,齐将军命我们埋伏在由镇江通往嘉兴的必经之路上,将原镇江水军都督朱绍谦的亲眷劫夺至句容。”
“殿下,不知喜从何来?”
不去管这些兵士们的死活,朱松方才进了马车里,小丫头朱碧莹就钻了过来,紧紧抓着朱松的手臂,一脸害怕地看着张辅。
“此次前去镇江,除了与四皇兄商讨如何破掉南京以外,返来的时候四皇兄还让本王带来了一份任命!”
朱松这边为朱碧莹擦脸,小丫头的面貌也清楚了起来,黑亮的头发紧紧地笼在耳后,污泥尽去,暴露了一张光滑白净的面庞。
张辅还想要再客气两句,朱松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俩:“我说,你们俩有完没完了?”
“乖,莹莹,马车上有好吃的,好玩的,伯伯一会就归去了!”
朱松这个时候仿佛是没有听到小丫头的哭声一样,扭头看着这几名兵士,道:“齐泰交给你们的是何任务?”
“齐泰倒是打得好算盘!”朱松嘲笑了一声,回身就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同时口中说道:“黄三,他们都交给你了,手脚敏捷点。”
“行了,既然你们俩熟谙,那就费事了!”朱松摆摆手,道:“说闲事……”
“还能够!”朱松微微点头,道:“对了,给你先容小我……出来吧!”
朱松一句话,让这些兵士们一刹时痛哭流涕,同时一个二个地就像是何章明有甚么深仇大恨一样,将统统的错误都推到了章明的身上。
自从靖难雄师篡夺了镇江以后,应天以及邻近的郡县是风声鹤唳,几近到处都是卖力戍卫的兵卒,以及筹算趁乱发一笔的匪患。
穆肃和张辅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向朱松报歉。
“你们……熟谙?”朱松看着两人,惊奇地问道。
“噗!”朱松憋着笑,先是摸了摸朱碧莹的小脑袋瓜,随后才说道:“张辅,你这是如何了?”
“殿下……”张辅一脸的难堪,脸上乃至另有两道小小的抓痕。
府上早已沉寂了下来,非论是小家伙们还是王妃和她的那两位闺蜜,全都已经去歇息了。
小丫头昂首看了朱松一眼,本来就有些脏的小脸上,被泪水冲刷地更脏了,像是小花猫一样。
实在齐泰如许做的意义,很较着,就是为了用朱绍谦的亲眷来威胁朱绍谦。
“大爷,饶命啊,都是那章明自作主张,与我等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