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迷情有些慌乱,口不择言地说道:“我兄长确切在这里丢了五千两白银,并且,并且……”
“本日本王这位小皇兄,聘请的人除了掌管着南都城内部的巡防,就是城门的戍守要员,全都是南京的城防官!”
朱松这边倒是没啥反应,只是低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张文弼说着话。
“这位不是耿家公子吗?”
张士林连续串的话把迷情给问懵圈了,呆愣愣地杵在那边,不晓得说甚么好了。
“他爹不是刚死了吗?如何就来青楼了!”
张士林揉了揉眉心,道:“驸马爷,下官方才也说了……”
这家伙酒劲儿上头,都有点不清东西南北了,这么刺激的事情如何能错过?
“并且甚么?”张士林一拍扶手,道:“那银两在丧失之前放在了那边?昨日陪你兄长的是哪位女人?你家兄长又身甚名谁,家在何方?”
张辅虽说没见过耿璇,但是见过他的画像啊,按理说,这个时候耿璇应当在嘉兴府筹办他那死鬼老爹的葬礼才对,如何头两天他爹死了,还没出头七呢,这货就来逛窑了,这也太不孝了吧?
朱松差点笑喷出来,这他娘地也太假了吧?就连他都能听出来这段话缝隙百出,就更不要说张士林这个知府了。
“张知府,你如此行事太太草率了吧?”醉醺醺的耿璇,在小厮的搀扶下晃闲逛悠地走下来,“青楼本就是找乐子的地界儿,甭管多大的官,进了醉满飘香楼你就是嫖.客,嫖.客岂能管嫖.客的闲事?”
朱松凶险地笑了起来,“你说,如果这个时候,锦衣卫的人当着他们的面,弄死一个掌管着兵权的朝廷二品大员,会不会让他们感到惊骇?”
噗!
且不提灰溜溜地正要回韩王府的迷情,这边在三楼长廊边上看到上面一幕的耿璇倒是不干了。
咻!
耿璇昂着脑袋,活脱脱一头长颈鹿,“本官只是感觉,张大人如此措置有失公允!不管这位公子所言是否子虚,张知府不是应当将这两方的人全都带回衙中查问、查讯?”
“公子,你是在戏耍本官吗?”张士林一脸的黑线,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韩王殿下的旧识,清楚就是来拆台的。
杀人?算个屁啊!
“不必!”
“驸马爷谬赞!”张士林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下认识地瞟了眼藏在不远处人群中的朱松。
张辅可不是甚么文弱墨客,跟着他老爹随朱棣靖难的时候,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大人高见!”
想通了这一点,张辅不得不开端佩服朱松的胆小以及狠厉了。
朱松摇点头,道:“本王也不清楚!不过依着这货的性子,八成是晓得他们耿家完了。”
玉柔本来还揣摩着派人偷偷跟在这帮人背面去摸摸迷情的底,不过既然张士林如许说了,也没阿谁需求了。
“高见谈不上!”
“本来是驸马爷啊!”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张士林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旋即笑了起来,侧重咬了‘驸马爷’三个字。
为了靖难,性命如草芥!
“张知府,你很好!”别看耿璇喝多了,可如果连好赖话都听不明白,他那也不消活了。
“尔等且去吧!”张士林摆摆手,表示迷情他们从速走。
南都城的城防事情就是个屁,老子想要你们半夜死,阎王爷都不敢留你们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