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明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她那娇弱的身躯,痛心之余,更多的是绝望:“起来吧!”
常祉渊从不把这帮反贼放在眼里,通过这几日的察看,天下帮是一群怯懦如鼠、无用之辈。安塞境内十几万个弟子被他派出去几百个兵士一捣藤,全都捣散了,足以证明这些反贼是乌合之众。以是,常祉渊绝对信赖,这群反贼是千万不敢偷袭他的城北大营。
“下官辞职!”
“我会的...”李宗明再次感到肉痛,在这里多待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万千蚁虫啃噬般,令他痛不欲生。
常祉渊听他的意义是,天下帮的反贼在蝎子岭互换人质之际,率众攻击城北大营,使出是声东击西之计。
李宗明握起酒杯,颤抖着,咬牙切齿,道:“请...”
到了常府,常祉渊设了酒宴,见李宗明浑身高低脏兮兮的,忍不住叱骂几个丫环:“还愣着做甚么,带李大人换身衣服。”
“大人,来,喝一杯嘛!”
常祉渊这杯酒刚喝完,孟绮涟像一个调教有方的侍女,为他满上。
“大人,把嘴巴伸开,尝尝这个。”
酒过三巡,常祉渊喝得迷含混糊,对李宗明,道:“李大人,天下帮的反贼来信了,信上申明日蝎子岭互换人质,这事你如何看?”
说着,李宗明气色不佳,对常祉渊道:“下官先去蝎子岭勘察地形,摆设兵力。”
冯芎不安,道:“千户大人,谨慎有诈!”
只是,常祉渊一意孤行,李宗明该提示的,已经提示了。万一,打算失利,可就怨不得他了。
常祉渊笑眯眯地喝下这杯酒,也就不难为她了,那就保存她的处子之身,到洞房花烛夜。
孟绮涟见他没有承诺,又反复了一遍:“小女子,见过李大人。”
常祉渊道:“那就有劳李大人了!”
李宗明感觉常祉渊过量地抽走城北大营的兵力,这么做非常冒险。这一次和天下帮达成和谈,互换人质,在蝎子岭设下埋伏,不是浅显的兵匪交兵,而是正规的疆场。别忘了天下帮有十几万个弟子,单凭常祉渊的兵力在蝎子岭设伏,将天下帮一举毁灭是千万做不到的。李宗明以为在蝎子岭设伏,是瞒不过天下帮的。以是,天下帮是不会抽取全数的兵力在蝎子岭设下反埋伏,必然会多分兵路,反其道而行之,偷袭常祉渊以为他们不敢自投坎阱的城北大营,是有能够的。
李宗明不成思议地盯着孟绮涟,他真的很想抓她去一个没人的处所,想问问她,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望着她的眼神,李宗明挣扎过、痛苦过、绝望过,他不信赖她是心甘甘心嫁给常祉渊。可他,又有甚么体例翻开她的心结,为她排忧解难。
“下官以为,先在蝎子岭周遭十里设下埋伏,除此以外,还要设防天下帮的弟子趁互换人质之际,偷袭城北大营,以免自乱阵脚。”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李宗明重重地感喟,道:“那日是我一时打动冲犯了千户大人,大人将我关进大牢,奖惩我,也是应当的。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我是来完成督主的任务,大人的事我不该该掺杂!”
见酒菜已备好,常祉渊笑着说:“李大人,这三天在地牢里吃了很多苦,本日本千户为了筹办了很多山珍海味,给你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