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没有见过任光弼,不过,任光弼当官十几年,是朝中的重臣,能够推算任光弼年过四旬。但是面前,这个冒牌货,看模样和她的年纪差未几。
“是我,大人。”秦霜的声音,还是那般好听,在这伸手不见五爪的夜色中,如同夜莺啼鸣。
“大人不是说,气候热,要秦霜摇扇子吗?”
俄然,一盏烛光在阁窗门外,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长发超脱,五指光鲜,敲了拍门。
李宗明悄无声气地辞职,门外静悄悄的。晚风清冷,月光洒了出去,不消扑灭蜡烛,清楚可见,那貌美如花、娇小的女子,锁住他的咽喉,清澈的眸光,动听的魅惑,却多了寒冰杀气。
秦霜关好门,笑吟吟地提步走来,俄然燃烧了蜡烛。
李宗明担忧他这张嘴口无遮拦,万一不谨慎说漏了嘴,可就费事了,从速打住他:“大人真会谈笑,厂公说了,只要大人办好这件案子,今后封官进爵,繁华繁华享之不尽,我也好跟着大人叨光。刚才是我多虑了,大人好生安息,我先辞职。”
秦霜走下床,狐媚似的,用手勾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香气,笑吟吟地说:“大人,如此良辰,何不趁晨安息,有秦霜在,包管让大人睡得舒舒畅服的。”
天气已晚,衙门里的灯火,一一燃烧,赵刚、马忠、孙越几个衙役轮番守在后院,丫环、厨子也早早地睡了。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是任光弼,你瞧,”赵东辰撕下嘴边的胡子,又把脸上的假皱纹,擦个雪亮,暴露真人脸孔,解释道:“真正的任光弼早就死了,我是被他们抓来,冒充当光弼,查案的。”
秦霜见他没有死透,又拿起被子,挡住他的脸。这一次,就给他来个了断。
赵东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女人就像一只狐狸,缠着她,临时还没有暴露狐狸尾巴。不过,她这个模样,很让人惊骇。
秦霜感觉他有话要说,松了放手,说:“你有甚么遗言,我能够帮你。”
“我能够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赵东辰越想越惊骇,出自灭亡的惊骇,尽力挣扎,无法被点了穴,再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甚么,又要掉脑袋!”赵东辰有些冲动,被秦霜锁住咽喉,白眼道。
谁料,赵东辰是装死,眨了眨眼,苦着脸像是有话对她说。
“你,你想干甚么?”
“师爷说的是,”赵东辰神采一喜,逃命的机遇来了。
“哦,不消了,本官现在不热了,本官约了师爷有事相谈,你先回吧!”
赵刚、马忠“噗哧”一笑,这类事还是让大人亲力亲为吧,他们可帮不上忙。
赵东辰眨了眨眼,打动得将近哭了,师爷来的真是时候。
“谁?”秦霜警悟道。
“是我,”李宗明干咳,道:“大人安息了没有,我找大人有事相谈。”
赵东辰很小的时候,喜好看武侠片,特别崇拜那些会点人穴的大侠。但是现在,他开端谩骂,点穴是哪位大侠自创的,坑爹啊,要不要这么灵验,点了穴满身不能动,就像一具死尸,任人摆布。
秦霜顿时泄了气,任光弼死了,如何死的,不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如何让卖主信赖她。
“师爷,很晚了,秦霜还要服侍大人安息呢,先回吧!”
“大人,安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