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明憋了一肚子闷气,说:“大人,你要这些银子,到底想做甚么?”
李宗明想也没想,把箱子合上,警戒道:“大人这么做,就不怕招来劫匪吗?”
“这有甚么辨别?”李宗明不悦道。
赵东辰点头不语,又扯下一块鸡腿扔给狼犬。狼犬扑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
“但是,小的实在想不出拿甚么体例汇集狗尿啊?”
“师爷就不要问了,本官自有效处。”
“哇,这么多银子。”
“真的?”
“那好吧,没甚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李宗明转过身,直奔书房。
不过,这油水太肥了,大人就不担忧被人抓住把柄,落人丁舌。他日东窗事发,大人有几个脑袋活命。不过细心想想,大人是冒牌的,仿佛没有甚么能够顾忌的!
“甚么,大人要小的汇集…”赵刚不成思议地,指了指那条蹲坐在墙角,看上去很凶悍的狼犬,不由有些胆颤心惊。何况,汇集的还是尿,先不说那味,题目是狗甚么时候撒尿,他如何晓得。就算他恰都雅见这条狼犬撒尿,他也不敢去拿尿盆,去接啊。
赵东辰又把箱子翻开,银箱放在露台上,正对墙角那条狼犬。
李宗明心下一沉,他这是话里有话,虽不假思考,却也悄悄测度,道:“哦,大人说说看!”
“师爷莫急,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沈家为何要送大人一万两银子?”
“就为这事?”李宗明内心想着,他仿佛没那么简朴。他一向在拿这条狗说事,实在,他是想说,他不是这条狗。
锦衣卫在皇宫职位高,要比都城巡城的兵士,还要面子,能够带刀出入皇宫。只可惜,锦衣卫是勒着裤腰带过日子,锦衣卫跟着魏忠贤整日喊打喊杀,勾心斗角,早就腻烦了。见多了太多的鲜血,锦衣卫也是人,也想着有一天大富大贵,身缠万贯,就像现在一样,有大锭大锭的银子。
李宗明假装胡涂,笑着说:“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安息吧。”
几个衙役吓得,再也不敢多看银子一眼。
几个衙役目瞪口呆,像是怜悯赵刚的遭受,又像是质疑大人这么做,起不到任何感化。
赵东辰又把鸡腿扔给了,那条蹲坐在地,不幸巴巴的狼犬。狼犬见他赏了鸡腿,先是竖起耳朵,察看了一遍,接着用鼻子嗅了嗅,谨慎翼翼地靠近鸡腿。
翌日天明,沈家老太太叮咛仆人,把一箱银子送到县衙。
“师爷留下,其他的人都走吧!”
“师爷多虑了,这点银子劫匪看不上。就算来了个小毛贼,由他们几个看着,本官放一百个心。”
赵东辰撕下一块鸡腿,递给师爷。师爷摇了摇扇子,面无神采。
李宗明见他们几个被大人洗了脑,完整不顾身份,从银箱里大把地拿银子,就像初度入匪为伍,半路劫来的财帛,贪婪之色一览无余。
等了半晌,狼犬实在受不了鸡腿的引诱,一口吞了下去。
汇集狗尿,听起来非常荒唐。且先不说,狗撒尿那是狗的事,狗想甚么时候撒就甚么时候撒。再者,这条狼犬比浅显的狗,凶恶好几倍,它撒尿谁敢靠近。
赵东辰苦笑不已,做人和做狗有甚么辨别,没甚么辨别。起码现在,只有身边这条狗,陪着他。
“师爷,你晓得做人和做狗最大的辨别吗?”
李宗明怒了,因为这箱银子,衙门被弄得乌烟瘴气,官不像官,兵不像兵,和那些劫匪有甚么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