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妇人趴在尸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四周的乡民被这悲惨的氛围传染,无不潸然泪下。
现在弟兄仨全都死在河里,上身的衣服被扒个精光,明显不是落水而亡,是被人杀死的。
这件案子非同小可,死者是诚恳本分的渔民,是刘家村刘姓三兄弟。这三个弟兄,在乡民的眼里,口碑很好,从不与人树敌。
堂下跪着三个妇人,发丝混乱,衣服褴褛,身上有股鱼腥味,是长年累月的那一种,闻者作呕。
“大人来了…”
赵东辰点了点头,对那三个妇人,说:“先归去把你们的丈夫,好生安葬。这件案子,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们一个公道。”
沈家老太太不成思议地看着大人,说:“这东西是钱箱子,大人找到了钱箱,也就找到了劫匪的老巢,为何没有我儿千万的下落。”
师爷李宗明神采一怔,尸身还没有查抄,他如何就鉴定,这三条性命,是劫匪所为。
一个渔民走了出来,客气道:“大人有甚么叮咛?”
“大人,既然有了答案,又何必多问!”
“这枚铜钉,是本官在刘家村丧失的渔船找到的。如果本官没有猜错,这铜钉是沈家特制的银箱之物,找到这枚铜钉,也就找到了被劫匪捞走的银箱。”
“师爷,如何看?”
“是,大人…”
“把人带上来!”
三个妇人齐齐膜拜在地,哭哭啼啼地说:“大人,民妇的夫家,被人杀了,被人劫走了渔船,请大报酬民妇做主,缉捕凶手,还民妇一个公道。”
赵东辰拿出那枚铜钉,交到老太太的手中,说:“老太太,还认得此物吗?”
“请大报酬民妇们做主…”说着,三个妇人跪在堂下,哭得死去活来。
赵东辰和师爷赶到那边,发明这里间隔劫匪拿走十万两赎银的河潭不敷三百米,且是河道曲折,枝叶富强不易发觉的处所。赵东辰细心地检察渔船,船上散落鱼网,鱼网新破好几个洞,是被扯破的。
正因如此,赵东辰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刘家三兄弟,为他们的妇人,做点甚么!
工夫不负故意人,赵东辰终究找到了证据,一枚铜钉。这不是浅显的铜钉,是钉在箱子上面的铜钉。
“本官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甚么证据?”
很快,赵东辰带着衙役、师爷,在三位妇人的指引下,来到万子河河边。此时,岸边围了很多人,三具尸身漂在水里,赤裸着上身,被人捞了上来。
赵东辰点了点头,说:“这网有多健壮,能捞多重?”
李宗明看不出个以是然,问这些乡民,谁是渔民。
赵东辰不忍她们哭泣,拍案道:“尸身安在?”
赵东辰清算了一下官帽,厉声道:“随本官去河边检察,光天化日草菅性命,这帮劫匪胆小包天,本官抓住他们,毫不轻饶。”
赵东辰叮咛衙役把尸身抬走,看了看这条哺育永安百姓的母亲河。从风向判定,这里不是凶杀现场,尸身是从上游漂下来的。
李宗明也想第一个找到证据,也就不承认大人手里的证据,说:“这是?”
“师爷,你如何看?”
师爷李宗明去别的一条渔船,细心检察。
“在!”
渔民拿起鱼网,细心地检察,解释道:“被鱼撞破的洞很油滑,这洞看起来,是被刮破的。大人请看,这上面另有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