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
瞿能无法道:“恐机不成失、失不再来……”
“守军还能出来?”李景隆吼道。
中间的一个部将干脆破口痛骂:“李景隆他娘|的,派点援兵有那么难?!”
带着大量步军、辎重,此时如果官军俄然撤退,乱糟糟地沿着平原南行,会不会被燕王的马队追到?北平城里的人马是否杀出来,尾随追杀?官军多达五十万之众、若竟被几万守军追着打,传归去岂不要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轰!”俄然彰义门上一声火炮巨响,接着如雷鸣般的炮声连续响起。
懊丧、悔怨、惊骇……李景隆的精力几近崩溃。
李景隆决定先派都督陈晖率军至东北方向阻击,然后再摆设撤退大计!
“当初徐公谈起他之时,我还是有点轻视了,实在失策!”瞿能回应道,“当时就不该派你去追,我该亲身请命!”
李景隆又想:我先父是太祖的外甥、也是太祖的养子,先祖母是太祖的亲姐姐,繁华繁华还没享够,我为啥要寻死?
幸亏此时天气渐晚,表里燕军的打击也稍停了。
瞿能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若非让高阳王逃了,长兴侯何至于殆于阵中?”
部将还是怒不成遏,又道,“都督在四川做都批示使时,全部四川的兵马不下十万,都督还是能调遣如臂使,他李景隆只给一千多人啥意义?他娘|的如果多多益善地给兵马,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发牢骚吗,早他娘|的在北平城里干起来了!”
他俄然想到了耿炳文的惨状,顿时盗汗也冒出来了!
那跪在地上武将不知如何答复。
接着数日,官军四周围定,从多处攻打,仍难以凑效。战阵之上,战机老是稍纵即逝,常常还只要一次机遇;错过以后,要等下次机遇就不晓得甚么时候了。
此时攻城比之前还要狠恶,官军不竭炮击、蚁附,乃至还在地下挖洞窟攻,仍然多日不见效果。
一股人马向南面变更,到一栋角楼内里时,又转向东面,往丽正门而去。
不料李景隆还没来得及发|泄肝火,又有人报:“大帅,城中守军从德胜门出,北面诸将请调救兵助战!”
“末将人少,不敢冲进城中,恐陷于重围,让将士白白送命。末将只得布阵守住城门,然敌兵将用炮,时我部阵密而地窄,末将等没法久持,无法退兵。”瞿能道。
可惜世事老是事与愿违。
李景隆道:“本帅方才命令,让部将带兵去声援瞿都督,却传闻瞿都督已退返来了。”
但是,过后没有如果。
李景隆一屁|股坐回椅子,冷冷道:“传令诸将,不得后退,尽力作战!我们五十万雄师,便是摆开决斗,也不怕燕逆!”
如果耿炳文没死,还轮得上李景隆么?
……不两日,李景隆正恐忧之时,俄然有人走进了中军大帐,单膝跪地拜道:“禀大帅,陈都督的人马俄然遭到精骑攻击,七座虎帐尽数被破,陈都督麾下诸部正在往南溃败!”
官军中诸将已有退兵的建议,李景隆却有踌躇……此时穴攻的隧道好不轻易有了点效果,眼看只能前功尽弃;一旦退兵,也能够呈现很多题目。
果不出其然,第二天官军再去攻彰义门时,城上早已加派了兵力,并有重兵器防备。官军多次靠云梯攀城猛攻,也不过是断送更多将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