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郭薇便被唤醒了。
“我怕结婚当天就死了!怪不得给我那么多东西。”郭薇颤声脱口道。
“薇儿,要用心听着。”母亲站在门口说道。
徐氏在中间见到郭薇这幅高贵的打扮,又是欢畅,又在悄悄抹着泪。
郭薇昨晚底子就没睡好,浑浑噩噩地任凭她们摆布,满脑筋还在背诵交给她的礼节和那人伦之事。
又有人参、冬虫夏草、灵芝、鹿茸、犀角、虎骨等等无数宝贵药材,以及成箱的起居用度之物。郭薇猎奇地去看时,好多东西她不晓得做甚么用的。
及至半夜,朱高煦竟然展转反侧难以入眠。宿世娶啥样的人,他没前提选;现在贵为王爷,竟然也没得选,俄然有点不甘心了。
她的母亲徐氏和姐姐郭嫣看到这些东西,便垂垂感觉郭薇这门婚究竟在挺好,都替她欢畅。连姐姐也偶尔间暴露恋慕之色。
寺人一边叩首一边道:“奴婢的寄父是吴忠,寄父因是建文天子身边人,被关到诏狱、这几天就要处斩了。奴婢干着活儿,忍不住想到寄父为人很好,之前常护着儿子们,了局却如此惨痛。奴婢又想自个的成果恐怕也是如此,被烧了灰儿丢到荒地里,便忍不住落了几滴泪,奴婢不是用心的……”
“吴忠我见过的,确切挺和蔼的一个寺人。”朱高煦道,“你先别哭了。我熟谙锦衣卫批示使纪纲,既然你寄父被关在诏狱,就该纪纲管。我稍后就去找他,问问能不能留条命,如果不能,便在行刑前给你寄父弄顿好酒菜。你也算尽了孝心。”
他便持续在府上四周走动,感受很奇特,仿佛结婚与己无关一样,全都是别人在打理。传闻有人会来教他礼节和那种知识,但是眼下并没有人理睬他。
关头那郭氏是徐皇后亲身选的,朱高煦不信赖做婆婆的会找标致的儿媳。这才是他担忧的来由,向来没对这事儿报多大的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