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赶走,会不会太寒心?
回到房里,严成锦又取出梦楼纸稿细心查抄,一字字校阅。
看到严成锦,忙不迭冲要过来:“少爷……我是何能啊!一年前,您让我去学些拳脚工夫,好庇护您全面,现在总算返来了啊。”
转念一想,刚穿超出来的时候,记得有个长随来着。
他不是卤莽的人,但只要说出打断狗腿之类的话,下人们才会感觉这是一件需求慎重的事。
“严府家规第一条,大难临头,少爷先飞。”
“嘿嘿少爷,这是?”现在在他身前,摆着一张大布告。
有车!
严成锦道:“怎如此不谨慎,都城有成百上千个少爷,你安知,他就是要找本少爷?万一砍错了人,你如何赔?”
又欣喜地问:“哪个方丈教的?”
“是少爷!”
固然下人未几,除了房管事,另有几个下人,老祖宗攒下的老底,也花得差未几了,端赖老爹一份薄俸赡养。
不对,像是练金钟罩的罩门!
只是这长随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迟早是个祸害,便顺手一指,让他找神仙、采仙草、炼灵药去了。
十字概括,足矣。
怕不是索债的闯错了宅子?
严府在京师,毫无职位可言,连用饭都刚迈过温饱线。
严成锦内心一惊,早已忘了这茬。
“少爷?”何能哭嚎道。
房管事愣了会儿,半晌才道:“没……没问,只听他哭嚎着,他要见少爷,我觉得……”
“第二条,为尊者讳,万事不成报出少爷名讳。”
“罢了,你走前面,带我去看看。”房管事之前给人当过护院,手上有些工夫。
“嗯”
严成锦就这么干了,写纲领时,暗中夹带了一丢丢小小的黑货。
“好”
严成锦心中一喜:“给本少爷露两手,能打几个?”
“第三条,常常熬炼身材好,日日晨练少不了。”
何能却抬起袖子抹眼泪,俄然哽咽了起来:“少爷,您不知在外头填饱肚子有多难,小的恰是凭这张嘴,才混得一口饭吃。”
老爹没有忧患认识,他不能没有啊。
“可惜了明朝如此合适小说繁华生长的民风。”
严成锦和那些一落地就开启挂笔人生的穿越者分歧,他并未轻举妄动,毕竟史乘是前人所写,不成尽信,还是留个心眼好。
“少爷,小的今后还跟着您。”
上辈子,他对史学和文学有着魔怔般的兴趣。
没想到,这个祸害竟然返来了!
竟就穿越了!
“我家既无财帛,也无闺中待嫁的妹子,是不是闯错门了,可问清楚了?”严成锦思考着。
“就这?”严成锦瞪大眼睛,棍棍打蛋功?
何能从背后拿出三节棍,神采一怒,如白脸武旦,转一圈,随后有模有样耍起三节棍,疼得本身龇牙咧嘴。
稳妥起见,他暗中察看了六个多月,现在内心才有了点底。
将此人物之间的干系,弄得更加庞大,不免让人浮想连翩,老爹如此淸直保守之人,定然是看不下去。
严成锦踹了他屁股一脚,何能这才把眼泪收了起来。
“留下吧,去换一身洁净的衣服,随后到正厅来见我。”
严成锦拍了拍他的肩膀,慎重其事道:“这是严家安身于都城的底子,本日便要记着,本少爷会不按期抽查……对了,另有一首诗,让房管事教你,背不会,打断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