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
如果周彧早日将冬瓜霜推行至科道,也算是百姓的福音。
与外戚来往,轻易感染是非。
严成锦曾在乡村呆过,乡村里止血的体例,五花八门,有往伤口吐唾沫的,有往伤口洒土的,有敷马勃的,另有撒孺子尿的……
周彧望着严成锦手中那瓶药,眸子子都要瞪出来了。
让何能试了很多次,普通大小的伤口,见血就封口。
“那冬瓜霜方剂?”
周彧脑袋一缩:“哎呀,贤侄说那里去了,老夫只是想借来看一看。”
“李大人早。”
皇权不下县,下县皆自治。
李东阳面色如常:“天还没亮,陛下就召了长宁伯进宫,听闻周彧去了你府上以后,便去打了坤宁宫的寺人,头破血流,与你没有干系吧?”
周彧眸子子一转:“阿姊是说,安宁伯府上的方剂?”
严成锦不想理睬他:“药方就在太医馆,伯爷去取就是。”
次日一早,
周彧瞪着眼睛:“阿谁刘庸医?当年他来给老夫瞧病,说老夫命不久矣,让人筹办后事,老夫就骂他是狗皮膏药大夫,老死不相来往,老夫就算是去舔一条狗,也不会去的。”
严成锦不敢留他:“爵爷要记得去看大夫。”
目标是将低配版云南白药配出来。
严成锦脸上挂着黑线:“伯爷生了口疮,去找太医便是,下官是文官,不是医官,文官是在翰林院干活,医官才是在太病院干活。”
被周彧这么一吓,令媛更不知所措,捡拾碎瓷片时割到了手,怕被叱骂:“少爷从奴的人为里扣。”
周彧悻悻然,不晓得在想甚么,倒是宁国公周寿和自家阿姊拉起了家常,说着说着都忘了时候。
严成锦拔开塞子,正要倒药。
太后好像晓得贰心中所想:“你休要打甚么歪主张,天子已经命令,将药方剂昭告天下了。”
严成锦进正厅筹办吃晚膳,周彧也跟着出去,看模样还想蹭一顿跑步鸡,在桌边坐下来。
令媛眼眸流转,感激道:“感谢少爷。”
严成锦把药倒在他手心,见他流了那么多血,就给他多倒了一些,眨眼一瓶就倒完了。
不过转眼又乐了,都城里短长的大夫,一尝就晓得药中的成分,到时候将这药卖给军户们,不知要赚多少银子。
周寿和周彧两兄弟抱动手,从仁寿宫出来,周彧俄然捂着肚子:“哥,我肚子疼,要寻个偏殿出恭,你先回吧。”
“下官是在仁寿宫写下冬瓜霜方剂,又叫仁寿宫的伴伴念了三遍,直至他背下,才去太医馆抓药,伯爷想晓得,去仁寿宫找那寺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