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老戴了。”
苏昊笑道:“老戴客气了,我早就说过,工房的差使,终归是你老戴的,这件事既然下落到工房来做,如何能不挂你老戴的名字呢?”
苏昊再笨,也晓得不能和带领抢名誉。对于戴奇的急智,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明太祖果断地以为宦海是一个染缸,这戴奇对于宦海法则的掌控程度,但是远远在苏昊之上的。
戴奇此言一出,韩文脸上的笑容更加光辉了,他冒充地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这是你们工房搞出来的灶,改之居功甚伟,还是用他的名字为好。”
“你提示得对。”苏昊说道,他头一天向吴达承诺每个灶能够提一分银子的红利,的确有些莽撞了,他只想着如何收伏吴达,却忽视了其别人的感受。想想看,每个灶工房统共拿到五分银子,两分交给韩文,一分给了吴达,其别人统共才拿两分,不免会有民气里不痛快的。
方孟缙故作深沉地说道:“韩大人,以老朽之鄙意,这省柴灶若能在全县推行,确能泽被百姓。不过,要推行这省柴灶,既要让百姓放心,又不能让奸佞之徒从中渔利,必必要有一德高望重之人出来坐镇。将这灶取名为韩氏灶,能够借大人的威名,震慑小人,的确是一个好主张。只是,如许一来,大人不免会被清流说成是沽名钓誉,于大人的清誉有损,大人还当三思。”
苏昊道:“老戴,我本来的设法,是每个灶要交两分的银子给县衙,现在听韩大人提及来,这两分也不必交了……”
“师爷,你看……”韩文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看着方孟缙,等他表态。
“老戴,我们是同僚,忠心不二如许的说法,就不必了。我只是但愿,留在工房的那些钱,能够让大师都拿到。这个省柴灶的技术里,有吴达一份,我承诺了每个灶给他分红一分,老戴你感觉合适否?”苏昊问道。
“如果此事确能对百姓无益,韩某戋戋浮名,何必挂怀?”韩文大义凛然地说道。
“师爷,我刚才算过了,如果这推行韩氏灶一事能够如我们所愿,在全县起码推行3万户,工房扣掉付给工匠的薪水,起码能够落下1500两银子。对于这些银子的分派,师爷可有何设法?”戴奇问道。
“老戴,韩氏灶一事,就奉求你操心去筹办了。此事件早不宜迟,详细该如何办,你比我更有经历,我就不罗索了。我现在就带人下乡去打井,有甚么事,我们及时联络。”苏昊道。
至于从用户那边免费,也有诸多猫腻可玩,比如说,要求质料必须由对方筹办,对方如果筹办不齐,则需求花一两分银子来从工房采办,如许一算,又能增加一些支出了。
戴奇不等苏昊说完,便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嘿嘿笑道:“师爷,这两分的银子,固然不必交给县衙,但我们工房也不能扣下,你该明白这个意义吧?”
“这个简朴。”韩文表情极好,站起家走到桌案前,提起湖笔,饱蘸浓墨,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韩氏灶”三个大字,四周的世人天然又是大惊小怪地奖饰这几个字如何如何力透纸背、惊六合骇鬼神,就差说贴门上避邪、贴床头避那啥了……
戴奇道:“戴某现在才晓得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苏师爷略施小技,就比我们这些粗人整天歪门正道弄的钱多出数倍,戴某实在是佩服。师爷,这余下来的银子,我想一分为二,工房的衙役们分一半,师爷和小人分余下一半。这一半里,师爷拿六成,小的拿四成,师爷看合适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