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郝青看了看堂弟郝彤,不晓得本身该如何报价才好。郝彤说道:“大哥,你该收多少钱,就向苏师爷明说,不必有甚么忌讳。”
苏昊看到郝青那副模样,晓得他是想保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作为一名地质专家,苏昊曾经给各行各业找过矿,以是对于各种矿物的利用都有所体味。他伸脱手来,掰动手指头对郝青说道:“郝大哥,我明白,你是要保密是吧?我能了解。不过,这琉璃的配方,小弟早就晓得了,不过乎就是石英砂、纯碱、长石和石灰石罢了,小弟说得没错吧?”
从郝青制作的玻璃碗能够看出,明朝的工匠已经把握了烧制玻璃的工艺,并且也能够用玻璃制作出精彩的器皿。但从官方的环境来看,再加上苏昊所把握的汗青知识,能够晓得中国当代对于玻璃的利用并不遍及,乃至于在后代很多人都以为玻璃是舶来品。究其启事,必定是中国当代的玻璃出产工艺上出了一点小岔子,这个小岔子导致了玻璃的出产本钱高企不下,影响了其在官方的大范围利用。
玻璃的首要成分是二氧化硅,也就是石英砂,有人说玻璃是用沙子烧出来的,这话也没有说错。在熔炼石英砂的时候,需求插手一些化学元素作为熔剂,在这里便呈现了一些分歧的挑选。
“你没事吧,你看我很像是冤大头的模样吗?”苏昊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两只眼睛瞪着郝青。他倒不是要耍甚么官威,实在是感觉郝青此人过分份了,一片浅显玻璃镜片,竟然开出了1两银子的高价。明朝的1两银子意味着甚么,那是整整两石白米的代价啊,搁到后代,能够换到一台非常初级的天文望远镜了。
郝青道:“我用小号的坩锅,炼一锅起码也能够制出50片如许的琉璃片。”
他话里说的是技艺不精,但脸上透暴露来的神情清楚是非常对劲的。在阿谁年代里,能够制作玻璃器皿,是一项可贵的技艺,更不消说能够把器皿制作得如此精美,从这点来讲,他也的确有对劲的本钱。
郝青本来也只是猎奇于苏昊的这类奇特要求,听苏昊不肯流露,他也不便诘问下去了。作为一个工匠,他只要按客户的要求做东西便可,问得太多反而是分歧适的。他点点头说道:“苏师爷想要的东西,小人完整能够做出来,只要师爷奉告我尺寸便可。不过,师爷想要多少片呢?”
前面的小五子承诺一声,不一会就捧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碗过来了。他把碗交给苏昊,说道:“师爷请过目。”
苏昊在脑筋里想了想,模糊回想起矿物学内里关于当代矿物利用的一些知识,便答复道:“石英砂,也就是你们说的琉璃石吧,别的,另有火齐珠实在也算这一类。”
苏昊内心有几分欢乐,也有几分绝望。欢乐之处,在于能够比较轻易地找到玻璃,另有非常超卓的玻璃工匠,倒省了他再去揣摩制作工艺了。绝望之处,则是他本来筹算靠烧玻璃来挣点钱,现在看来,本身还是太低估前人的才气了。
苏昊道:“那我就全要了吧,郝大哥说个合适的代价就行。”
“师爷,小人说的这个代价,已经是本钱了,借小人一个胆量,小人也不敢向师爷漫天要价啊。”郝青赶紧解释道,“烧琉璃的质料,我们这个处所没有产出,价高可贵。小人承诺替师爷炼一锅琉璃,光是配料就得费上半月工夫,有些质料,只怕是有钱都买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