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真的想当大元朝的忠臣,大能够背城一战,又或者吊颈他杀,能留动手札,祈求朱元璋善待百姓,就已经算是有知己了。
张希孟倒是安然,他不慌不忙道:“你几次说我们是贼人,这么说你是视元廷为正统了?”
不过他的家人并不在这里,你们打错了算盘!
听到老朱自称“咱”,白敬恩的肝火又一次不成停止。
话音不高,却好像惊雷炸响。
朱元璋天然是大喜过望,小先生就是锋利!不过老朱略微考虑一下,仿佛咀嚼到了更深的东西。
方才还满腹的怨气,竟然消逝了很多,他不再活力,只是感觉白敬恩可鄙可爱,是个实足的小人。
张希孟忍不住朗声大笑,“白敬恩,好一个大元忠臣!毕竟你固然是汉人,但是能在元廷为官,也是人上之人,不但是你,另有你的家属,都过得很好吧?”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士人比较了一下,貌似他们的日子比起元朝,仿佛另有所不如了。
“主公稍安勿躁,让我问几句,替主公剖断此人腹心。”
这才有活不下去的人们愤然一击,才有了各处红巾!
天下大乱,是他的错误?
好啊,你们不肯意当官,不思报恩,那就不要活活着上。
元末的红巾军叛逆,天然有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摈除胡虏,规复中华的意义在……但既然作为一场农夫叛逆,天然就包含反对世家地主,要求均贫富,耕者有其田的主张在内。
老朱一气之下,把夏家叔侄都给砍了,又抄了他们的家。
那就是向宋江一样,动不动纳头就拜。高官厚禄,当作祖宗供着,包管繁华繁华……或许还能换来白敬恩的尽忠。
他只是瞪眼,并不说话。
“哼!尔为乱贼,天下之乱,皆是尔等之过,现在还敢邀功?”
张希孟笑道:“主公,这岂止是有事理,的确是大大有理。论起来,我们和元廷的仇,一定大过和这些高高在上的士大夫的仇啊!”
如果带着老父一起驰驱避祸,会不会搀扶老父?
元廷倒行逆施,视百姓为草芥,几十年的压榨,百姓已经山穷水尽,开河变钞,元廷逼着百姓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