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点了点头,“大宋的确不可!咱传闻怨杀了岳王爷,也是气得不可。现在我们红巾军但是要规复大宋天下,莫非就规复这么个玩意吗?”
莫非那些贪赃枉法,胡作非为的功臣,就该供着?就因为他们建国有功,便能够不死吗?
郭子兴?
正在这时候,马氏忍不住笑了,“这不是现成的?就请张小哥教你呗!”
张希孟说得逼真,朱重八和马氏都喜上眉梢。
张希孟正色道:“恩公,大宋得国不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赵匡胤陈桥兵变,夺了后周天下,欺负孤儿寡母,兼并江山。南宋高宗坐视中原沦亡,父兄被俘,不思复国,反而杀死了抗金名将岳飞,自毁长城,屈膝称臣,如此君王,又如何统辖豪杰?两宋三百年,一败于契丹,二败于党项,三败于金人,四败于蒙古,一起惨败,乃至于江山沦亡,神州易主。大好国土,成了蒙前人的马场,可不就是如此不堪!!”
当下的确是红巾军最艰巨的时候,也不怪朱重八担忧。
朱重八道:“妹子,小先生承诺了,你给多弄两个菜,再来一壶酒,好歹不能怠慢了小先生。”
朱重八一怔,这小子除了年青,貌似没有别的弊端。他蓦地站起,朝着张希孟深深一躬,“小先生可情愿教诲咱?”
趁着马氏筹办,朱重八就笑道:“或许小先生已经猜到了,咱是濠州的红巾。这些年来,咱死了爹娘,死了大哥,死了大侄子……家败了,走投无路,咱恨这个朝廷!”
老朱的干脆让张希孟吓了一跳,他赶紧道:“恩公情愿学,小子天然经心极力,只是我的学问不高,恩公看得起小子,真是小子的福分。千万用不着客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小子这条命都是恩公救的,小子正愁不晓得如何酬谢呢!”
说到这里,张希孟就伸手讲墨兰图展开。
话又说返来,只要不贪污,不揽权,还是能活得很安稳的。
李善长被杀,那是他固然归乡,却不甘孤单,遥控朝局,至于蓝玉,飞扬放肆,也是取死有道。
老朱很快抓住了重点,张希孟用力点头,他们环绕着这幅画,聊人,聊国度,聊过往……越聊朱重八越是镇静,畴昔浑浑噩噩,想不明白的处所,一下子就复苏了。他早就想让人给本身说说,可一向没有碰到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