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希孟赶到了秦淮河,把朱一斗堵在了画舫里,竟然才堪堪一更天。
康茂才身躯一振,他低声道:“张经历,朱一斗这几年,帮着元廷征税,但是收了很多钱。按理说杀了他也在道理当中,可撤除了此人,又有谁来替上位征税呢?这金陵城这么打,另有谁能办这事?”
“经历请看,这里如何封着一个给你的箱子?”
画舫当中,朱一斗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喝着一碗汤,这碗汤也不算甚么,只是用了一百条山雀的舌头,一百根鲤鱼的须,花了三个时候,经心熬制出来的。
“哈哈哈!你们两个,快把那些礼品装个箱子,筹办安妥。”朱一斗策画着拉拢张希孟,实现阶层跃升,笑得昂首纹都开了。
二儿子一听就急了,“爹,这但是我们家攒了几十年的宝贝,说好了要给你孙子的。”
康茂才一惊,忍不住道:“那江湖是甚么?”
“张,张先生!你,你就是张先生!”
张希孟轻笑道:“没你想的那么严峻,江湖不是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