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耐不住他软磨硬泡,只好抱着她的小狗,勉为其难坐下听他操琴。

夏云渚见他神采非常奇特,又不知那小篮子里装的是甚么,心中暗想着,这臭恶棍是不是又要整她?

好家伙,这八虎看来一个比一个夺目,太子一个眼神,他们便当即能心领神会该往东走还是往西走,怪不得在史乘上臭名昭著,瞧瞧明天这架式,不平不可啊……

她环住他脖颈,倾身向前,轻咬着唇,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这是你要的实际施动……”

“云儿生我的气了?云儿不准不睬我,是我太心急了,你方才来东宫当差,还未熟谙这里的环境,我便想着让你陪我出去玩乐……”朱厚照忙拉着她的胳膊,给她赔不是。

朱厚照一曲弹罢,抬首浅笑问夏云渚:“云儿可知这曲子叫甚么吗?”

夏云渚啊夏云渚,你能不能长点志气,他稍稍一哄,你就要心软了?他不计结果的把你调到东宫来,不过就是想有小我陪他找乐子,可你倒好,你想的是甚么?将来他大婚那天,你就眼巴巴的站在一旁持续做你的东宫侍卫好了……

魏彬在袖带中衡量了动手里东西的分量,心中暗叹道,这夏总旗看来是个上道儿的。

“豪情太子殿下把我调来东宫,是陪你玩乐的!”夏云渚负气回身,不想理他,此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脑筋里除了玩乐和占她便宜,有没有想过一点端庄事?如若真要信他能给她甚么承诺,那才真是信了邪了……

“如何样,喜好吗?”朱厚照也凑过来,伸脱手来抚了抚那小狗。

“哟,夏大人,从今儿个起我们就一同在东宫服侍着了,今后夏大人可要罩着小的些才是啊……”魏彬作了个辑,面上笑的很有些虚情冒充。

“等等,云儿不是真生我的气了吧,我……我给你弹首曲子赔不是可好?”朱厚照将她拉住,面上神采还算诚心。

没想到他琴技竟然如此高超,不过也是,听闻弘治天子朱祐樘就是极其善乐律之人,常常偷偷背着百官在后宫调集乐工吹奏,这小子常日里那好动好玩的性子,竟也能静下心来全神灌输在那边操琴。

老阿姨扑倒打算第一步,主动亲吻他……

八虎向一堵墙一样把小太子挡在了前面,朱厚照从八虎身后探出头来,玩世不恭地一笑。

自西华门入宫,一起朝南,进了春和门,便是东宫正殿春和殿了。

刘瑾与张永两个老谋深算的,自是不必多说,其他那几个年青的倒也高低打量着面前这小锦衣卫,豪情这小锦衣卫长的是斑斓,怪不得太子被他迷的神魂倒置,就是不晓得他办事儿是不是个上道儿的,如若恃宠而骄吗……这东宫可不是他撒泼的地盘。

似流水般缠绵的密意,顷刻间气味不稳的呼吸声,与重重的心跳交叉在一起……

“嗯!”夏云渚悄悄点了点头,瞧着那小狗的目光中皆是宠溺,面上的笑容藏不住心中的欣喜。

“刘公公,张公公,另有小魏子,你都见过了,剩下的还要我给你一一先容吗?”朱厚照从刘瑾身后探出半张脸,冲夏云渚吐了吐舌头。

“你快翻开看看啊!”朱厚照见她还没有反应,心中便有些焦急了。

夏云渚摇点头,她倒是听夏云轩弹过这首曲子,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名字了。

夏云渚将一只手杵在桌几上托着腮,另一只手抚着那只小狗,悄悄地听着他操琴,只听得琴声缓缓泄出,时而高亢,一会又渐渐降落,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又收回锵锵之音,一会又变得温雅委宛,极尽繁复变更,却又顿挫顿挫,动听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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