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下人忙上前扶着夏云轩在黄花梨木四方椅上坐定,又为世人一一奉茶。
“大哥这是那里的话?你我是亲兄弟,我如何会嫌弃你!”夏云渚撇了撇樱唇, 面上一副小女孩跟哥哥撒娇的模样。
“想必然是与那皇庄骚动案有关,锦衣卫去弹压此案,牟大人可就是派夏总旗去的。”刘瑾趁机煽风燃烧道。
夏云渚亦拿起手中茶杯,放在口边悄悄狎了一口,这茶香确切是沁民气脾,唇齿留香。
慧明想起那日与杨慎一同出游,太子搅局的一幕,不由用帕子掩了掩唇,笑的几近快合不拢嘴。
“那是天然!夏兄这就与我同去看看那琴吧!”李兆先倒是个急性子,他说罢放动手中茶盏,便迎着夏云轩向书房走去。
“大哥……”夏云渚将头靠在了哥哥怀中, 又是撒娇了一阵。
“二弟,但是你识得的人?”夏云轩抬首,看了一眼夏云渚,也回过甚来。
李东阳对这个儿子心中是非常无法,可他与弘治天子朱祐樘可谓是难兄难弟了。
游芝与张慧明相约来到北都城西南郊的云居寺烧香礼佛。
夏云渚俯身与夏云轩私语了一番,并叫夏云轩带着两个女人先走,可惜还没走出两步,那几道黑影快速从塔后闪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等小事,天然是不劳殿下操心的,早就叮咛下去,要那帮假托威势的都诚恳点了……只是这夏总旗俄然呈现在李府,实在是件令人咋舌之事啊……”刘瑾已揣摩到了太子的心机。
“没准儿是牟大人的主张,不过此事倒也是好玩,要不我们也去李老头家搅合搅合?”朱厚照俄然灵机一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这会正值蒲月,北都城天高云阔,气候是极好的。
“父亲怕是也惦记取我那把古琴呢吧!”李兆先微微一笑:“那‘海月清辉’被夏兄得了去,我心中自是不平气,不过本日我亦要请夏兄来看看我这‘泰初遗音’,此乃唐初贞观年间斫制,可一点也不比夏兄那‘海月清辉’差呢!”
“哈哈!夏大人不愧是国之栋梁啊!锦衣卫中有夏大人如许的诚孝之人,乃是当今圣上之福泽啊!”合法夏家兄妹二人说话之际,夏家马车旁的一顶富丽的肩舆中,走下来一名白发童颜,精力矍铄的白叟,身着一身大红色圆领官服,头戴一顶乌纱帽,笑盈盈地走到夏家兄妹面前。
“听闻犬子所言,夏家至公子亦是才调横溢,博学多才,只是可惜了如此学问,既不能科举,亦不能入仕。”李东阳面上不免透暴露一丝可惜的神采。
“传闻贞伯克日得了几件宝贝,莫不如一会喝完了茶,请夏公子去书房赏一赏你那几件宝贝吧。”李东阳将茶盏放到下人端过来的托盘之上,转首望向李兆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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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朝内阁大学士家的安插天然是极其风雅的,进入宅门内,便给人一种清幽雅趣之感。
“表哥!”这时慧明也走了过来,她一见到夏云渚,便是嫣然一笑,可再看到轮椅上坐着的夏云轩,心中也是一惊。
常日里扮男人扮惯了的mm,现在就跟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普通,就连跟本身亲哥哥说话, 面上神采都像浸在蜜罐中普通。
李东阳在主位交椅上坐定,拿起手中茶盏,翻开茶盖悄悄嗅了嗅,不由赞叹道:“这清寒泉水所煮的西湖龙井,真乃是人间上品,暗香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