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叹了口气,道:“百口长幼的性命现在都在别人手上,我在这里却只能兴叹,当真是没用的紧。”
门前立着一道青衣男人,恰是朱祁钰。
朱祁钰却成竹在胸笑道:“李大人!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就不该该瞻前顾后,现在我们都为你铺平了门路,你如何就这般担忧的不可?如果这般不争气,本王这便让他们脱手,然后再寻觅杨长峰合计合计,想来以杨长峰做事的精干,合作起来要比你痛快的多。”
他固然没有申明启事,但李密听得出来,只要上了朱祁钰的贼船就别想着等闲下船。
看到周遭,他高低起伏的内心总算是安宁了下来。
李密暗叫不妙,忙将地上的废纸扔在了火盆里。
此夜,李密展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眠。
周遭甚是轻视地哼了一声,自嘲道:“朱祁钰是不能动的,他和朱祁镇是一脉相承的兄弟,与其让我们落个不好的名声,还不如将这困难交给朱祁镇本身清算。我已经联络了天山派的弟子,他们很快就能赶到,等会你清算完,我们一起出去。凡事不要怯场,我就在一旁站着,谁也不能伤你分毫。”
周遭嘲笑道:“瓦剌的刺客将你府上围堵了个水泄不通,当今之际就是若那边理他们的时候。”
听到此话,李密不由身子一颤,再也禁不住哀号:“李密一心为了大明,忠于皇上,但是皇上身边现在一滩泥泞,非是李密不肯一死了之,只是李密一家长幼现在如砧板上的鱼肉,随时都能够被人割舍。倘若李密死于非命,吾皇更加难上加难。”
“这些客气话就不必说了!”
听到周遭这么说,李密内心不由大喜过望。
俄然,院内传来一片整齐的应对声:“是!”
杨长峰难堪一笑,自发讲错,当即承诺了朱祁镇的前提。
那人却不答复,只是定睛赏识着一副猛虎出山图,伸手触摸,虽不见他脸部神采,但是仍然有很多愁闷。
李密负气哼了一声,出门点了人马,公然见这些人马中已经多了很多生面孔,乍一看竟然周遭也在此中。
想到此处,他不由身子一颤,惨笑道:“不知王爷可否让我与家人见面?”
此门一出,谁知存亡如何,说不定就是阴阳两隔。
李密晓得周遭的修为,奉承阿谀道:“先生修为出色,定然不惧此等宵小之辈。但不知先生有何奇策,李密必然共同。”
李密不熟谙他,但不知他是敌是友,内心不由一阵颤抖。
他固然不熟谙周遭,但是对周遭的行迹听过很多。
传闻此人的确是方孝孺的次子,并且对朱祁镇帮忙很大,以是朱祁镇特地为方家昭雪,趁便还为他重修了方家的府邸。
“你......你是甚么人?”
黑夜转入天明,李密浑浑噩噩起家洗漱,忽见窗外有人影明灭,李密心下一凛,正要出声却见那人影一闪没了踪迹。
朱祁钰见到李密出门,不由笑道:“李大人昨晚睡得可好?本王赶路累了,没能陪李大人多饮几杯实在抱愧。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喝酒的机会了,我们还是快快解缆分开都城,想来要如何做,不消本王教你吧?”
朱祁钰摇点头,嘲笑道:“等你到了河南,本王自会调派人接他们到你身边。”
他鬼鬼祟祟将这些东西烧毁以后,忙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