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没有辩驳,也没有让那些要给他辩驳的人辩驳,厉声喝道:“退下!”
“他手脚筋全断,现在如同废人,你要杀要剐,毫不能抵挡。”
朱祁镇眼神闪动,望向一旁的中年儒士,却见中年儒士独自寻觅了个处所坐下来喝酒,拍着断裂的城墙嘲笑连连:“大将军,这就是你说的天下之间最坚固的城墙?不靠谱啊这!你如何说?”
他有些怕了。
血债血偿!
此时现在,他只能做一件事,不管它对还是错。
朱祁镇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摊手道:“俗话说得好,不脱手之前,大师永久是朋友。”
正自迟疑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开朗笑声:“皇上,末将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传令!再调五万兵马,出城迎敌。”
精确的说,他有点拿捏不准朱祁镇的意义。
但见群臣骇然,朱祁镇却一脸必胜的模样,城墙缺口端坐的龙树高僧却迟迟不见动手。
现在,只要龙树高僧敢脱手,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看这场面,不像是瓦剌马队犯境,反而像是你在搞搏斗!”
朱祁镇回身望去,只见姜维风尘仆仆而来,身边还带了位年约四十多的中年儒士。
话音未落,身前身后各自传来一阵冷哼。
随后,他怔怔望向周遭,道:“还请先生留下龙树奸僧,朕要亲身措置他。”
可就是如此地步,他朱祁镇为何还能做出此等气度了?
可朱祁镇却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到底那里作对了,还是全数都对。
“依着我的意义,您现在罢休,让我杀了这狗天子,到时候我们瓦剌雄师进城,凭着您这身本领,再加上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保准您能够在瓦剌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据他体味到的谍报,眼下姜维去了京都,一时半会不成能赶到,朱祁镇身边固然将士如云,可惜都是些俗气莽夫,无一是他的敌手。
周遭固然早已不过问江湖天下的是是非非,可目睹这么多人接踵而至的倒在血泊,内心不由还是有一些难过。
既然是对的,那就去做!
龙树高僧被说的面红耳赤,一时候竟然无言以对,只是在原地咿咿呀呀不知所措。
龙树高僧俄然道:“您说的念阳,但是徐念阳郡主?我晓得她!她是此次来瓦剌和亲的,我们可汗对她非常对劲,此次攻打居庸关为的也是救她出来。”
那人并不吃朱祁镇这套,嘲笑道:“滚远点!方某最恨被人算计,你到处算计方某,你觉得咱不晓得?”
“喂!你不敢的话,现在就从那里来的滚归去那里,别说朕不给你活命的机遇,除了这一次,可就没有其他的机遇了。”
周遭不料朱祁镇说的是真相,顿时奋力一掌打在龙树高僧的后脑勺,见他昏死畴昔,这才甩袖回身,背对着朱祁镇。
朱祁镇悄悄握拳,硬生生道:“先生是侠士,但朕也非残暴嗜杀之辈,朕在这居庸关设下如此庞大的步地,不为别的,只不过是要为大明捐躯的二十万将士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