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傅一向把棍子敲打断了,也是没有解气,反倒是没有力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陈安国踹一边,骂道:“我本想拿了琼州镇的家眷向新朝邀功,就是你们这群蠢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让我现在进退不得,但是如何好呀,可如何好哇!”
李果毅与赵玉莹神采都是大红,一行人出去后不久,李果毅就返来了,奉养着赵铭道穿衣,赵铭道温声说道:“这女人是个好女人,你娶了她不亏。而你那便宜岳父也是个识时务的,果毅呀,寄父在西南这大半年,转战四五个省分,最亏损的就是没找到这么一个识时务的文官火伴,当初找了个朱容藩,没几天心就野了,厥后的王应雄更是个臭脾气,得好好哄,说实话,我哄你乳母都没这么经心过,你小子运气好呀。”
赵铭道微微点头:“事关严峻,三思而后行也是有的,你好好考虑,想清楚了再奉告我。”
“请寄父为孩儿赐名!”李果毅又说。
“好一句收下当狗!果毅,我再问你,若我要桂南七州府,为何不着意你那岳父呢?”赵铭道问。
李果毅说:“回寄父的话,陈邦傅不过是一缩头鼠辈,奸贼孝子,杀之无用,但其也是放肆之人,孩儿听闻,其当年受丁、瞿二人之命安定靖江王之乱后,就占有广西,运营丰年,便是皇上移陛桂林,瞿式耜秉政,也何如其不得。
赵铭道躺在罗汉床上,未几时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李果毅在一旁奉养着,赵铭道问:“果毅想清楚了么?”
这粉面将军名叫陈安国,是陈邦傅的亲将,陈邦傅西去南宁挟制琼州亲眷,派他看管浔州老巢,倒是被艾能奇骗开城门,拿了全军将领的家眷,不但让陈邦傅完整受人所制,竟是连退路都被断了,艾能奇所部驻扎在横山之下,隔断了陈邦傅与梧州清军的联络,想投满清也是无路可退。
这下,更没有人敢说话了,正此时,一个把总出去,说道:“侯爷,南宁有使者来!”
镇标参将茅守宪说道:“侯爷,当初我就说了,不要招惹赵铭道,咱招惹不起他,你看........。”
瞿式耜本是广西巡抚,当入阁为臣后,广西也未曾全为朝廷所用,浔、柳、南、太等七州府为陈邦傅统统,此贼策划世镇广西,如那云南黔国公普通。陈邦傅死不敷惜,但如果陈邦傅一死,桂南七州府不能为寄父统统,便是真真令人怜惜。
“多谢寄父成全,孩儿必然尽力以赴,万死不辞。”李果毅低声说道,擦了擦打动流下的泪水。赵铭道倒是笑了,拍了拍李果毅的肩膀:“我麾下不怕死的年青人很多,为何我要收你为义子?不但是我们的友情,更是因为你是有 质的,你做我的义子,天然就比别人起点高,多动脑筋,少动杀心,才是正路。”
赵铭道呵呵一笑,抚掌大悦:“好好好,果毅,你可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你再说说,陈邦傅如何用,缔盟、联婚还是其他?”
浔州镇其他将领冷眼看着,无报酬陈安国讨情,因为他的失误,自家亲眷都为人所制不说,这陈安国也是令人恶心的,此大家高马大,倒是个不男不女的做派,少年时不过是陈邦傅身边的一个娈童,是被陈邦傅从小玩到大的。
李果毅点点头,赵铭道洗了热水澡,感受通体舒泰,说道:“本日就先考考你,城外的浔州镇陈邦傅,你感觉如何措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