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瞿式耜现在不敢动郝永忠,但措置他的虎伥还是能够的,但是焦琏神采阴沉说道:“瞿大人,卑职已经让人封闭城门搜检了,但是现在这不是最首要的,首要的是宫里传来的动静。”
说罢,瞿式耜起家,解下腰带,吊挂于梁上,目睹一队兵甲进了堂内,瞿式耜高呼:“赵铭道,天下第一的奸臣,大明毁灭的首恶首恶,大家得而诛之!不消尔等鹰犬虎伥脱手,老夫愧对大明列祖列宗,自行上路就是了........。”
焦琏见瞿式耜如此,已经处于疯魔状况,如何也劝说不住,只能让人去贵阳请吕大器返来,正此时,内里铿锵之声响起,一阵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是有大量的兵卒进府,瞿式耜听到声音,对焦琏说:“听,清君侧的来了,老夫要上路了,即使是死,也不会受天下第一的奸贼赵铭道摧辱。”
“哼,天子不仁,怯懦畏死,老夫忠心无用,死也不去见他。”瞿式耜骂咧咧说道,对永历也是绝望透顶了。
何腾蛟惊奇,一把把瞿式耜从桌上拽下来,说道:“您浑说些甚么呢,幸亏没有外人,让御史听到,还不知要给你扣甚么罪名呀!快些入宫吧,灵川传来军情,大喜呀,大喜!”
“愣着干甚么,把人放下来呀!”何腾蛟见一众武勋愣在原地,大吼道。
可当着这么多人,瞿式耜又没有抓住郝永忠的人,又如何指责呢?
焦琏说道:“小内官没有看到衣带诏,但是偷听了马吉翔和庞天寿的闲谈,听到了这件事,传闻是让魏国公赵铭道进城的,清君侧,靖国难的。”
“大喜,现在另有甚么大喜?”瞿式耜问。
“是........。”瞿式耜脸孔狰狞的想要说甚么,但见四周都是武勋,咬牙说道:“本官也是不晓得,等搜检出来,也就是晓得了。”
瞿式耜听了这话更是嚎哭,满身瘫软,坐在了地上:“莫非.......莫非天要亡我大明吗?莫非老天要亡我大明吗?”
“快.......焦琏将军,封闭四门,全城大索强徒!”瞿式耜大声喊道。
“为了大明,为了江山社稷,本日不能忍也是要忍!他日大明复兴,赵铭道、郝永忠,你们这群武弁丘八,老夫十足要把你们碎尸万段!”瞿式耜大声吼道。
“清军退兵了?”瞿式耜恍忽间从天国里出来,直接上了云端,再三确认后,又是大笑起来:“天佑大明,天佑大明。老天爷显灵,上帝显灵了!”
焦琏应了一句,何腾蛟立即叮咛人在瞿家搜刮,在后院的柴房里找到了瞿家的女眷,给瞿式耜等男人找来了衣服,何腾蛟对瞿式耜说道:“首辅大人,下官略作查验,您.......您这是被能人抢了呀,百口高低的值钱物件都不见了,或是被砸碎,幸亏女眷没被热诚,只是受了惊吓,这是甚么能人,这般霸道?”
当然,不给非嫡派发饷,逼着他们掳掠,再说这些人军纪不可,也是南明朝廷的套路。)
兵士相互看看,都不晓得瞿式耜这是在干甚么,俄然人群分开,何腾蛟出去,面带镇静,见瞿式耜要吊颈,嘴里还痛骂魏国公赵铭道,问道:“首辅大人........您这是,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快些下来吧,入宫去见皇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瞿式耜沉默了一会,俄然狂放大笑起来,笑声在堂内传荡着,以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喊叫,瞿式耜双手捶胸,说道:“天子不仁!天子不仁呀!我瞿式耜为了大明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没有半点私心,支出了统统,却在天子那边成了奸贼吗?成了清君侧的工具吗,哈哈哈,老天爷不开眼呀,老天爷不开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