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衙门的配房里。
梁思安把茶盏往桌上那么一顿,语气不善的说道:“这茶都加了七八遍水,早已没了味道,他提督衙门连小我影也没有,不是说魏国公来了么,如何把我们扔在这里这么长时候不见出来,真是好大的架子。”
“人家现在但是当朝国公,权势熏天,连朝堂里的阁老都压不住,如何,梁老还想与魏国公杠一杠么?再者说,人家魏国公仿佛也没说要见你吧,我在门前但是听的真真的,你说求见魏国公,人家连门都不让你进,您又说求见广东提督成大人,才是进门来的呀。”别的一个士绅笑嘻嘻的调侃。
与士绅们说着话,提督府的管家进得门来,身后一队端着茶盏的仆人婢女,说道:“诸位老爷,唉,梁思安梁老爷呢?”
“混账话,老夫何曾这么说过!”说罢,梁思安怒的把桌上的茶盏推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外间的仆人出去,见了满地的碎瓷片,说道:“梁老爷,这是提督衙门,不是参将衙门了,如何容你这般猖獗,您不能仗着德高望重就在这里耍蛮吧。”
海述祖闻言,直接跪在了地上,说道:“国公爷那里话,若没有您,草民如何能幡然悔过,离开那绍武伪朝呢,那里是您害的草民,您是草民的拯救仇人呀。当时是草民胡涂,受了绍武朝逆贼的勾引,想要操纵国公爷,现在在琼州祖宅闭门思过这些光阴,实在熟谙到本身的弊端。”
而海述祖则是说道:“长辈不在移居广州很多年,倒是不敢代表琼州士绅,这位老爷说的,海或人可不敢当。”
管家笑呵呵的说道:“哎哟,这么说的,侯爷必定骂我接待不周的了,诸位老爷莫要指责,这是我家大爷魏国公爷从昆明带来的滇茶,名曰普洱,各位尝一尝。”
“嗯,如许有自知之明的人才,也算是可贵了,让他出去吧。”赵铭道叮咛道。
“混账玩意,无礼至极!难怪与这些丘八为伍。”梁思安拂袖而去。
“梁老爷架子大,等不及就回家了!”一个士绅淡淡说道。
海述祖倒是不想和梁思安这么暴躁且看不清局势的人废话,只是说道:“梁老爷,您来您的,我来我的,走天然也是您走您的,我走我的,方才只是碰上了,又不是我们约好一起来的,长辈这但是有魏国公的邀约,如果走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而海述祖一番话,倒是表白了本身是受了赵铭道邀约来的,这话一出,合座当中都是羡慕,那些刚才自顾自说话,把海述祖这个商贾架空在小圈子外的士绅们纷繁围了上来,言语当中不乏奉承之声。
海述祖一听这话,固然不明就里,但目睹四周的人将近咽口水了,更是心中欢乐,却也不敢过于猖獗,而是小声问道:“管家,魏国公甚么时候见我呀?”
“侯爷现在和港务局的总办、帮办们措置事件呢,左不过半个时候就结束了,大师稍安勿躁,我代侯爵给大师赔不是了。”管家笑嘻嘻的说着,一边亲手给诸多士绅奉茶,海述祖安排到了最后一名,管家端了茶,奉于桌上,说道:“海大人见多识广,尝尝这普洱茶可还喝得?”
李果毅说:“应当是佩服了,梁思安还闹了闹,其他士绅也有些嫌我们架子大,唯独海述祖,不听梁思安的话,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管家叫他海大人,他还诚惶诚恐呢。”
管家笑了笑,又摆了一份点心,说道:“小的就是侯爷跟前的一个主子,没见过甚么世面,许能叫错了,可魏国公他白叟家能叫错么?中午的时候,恰是魏国公亲身叮咛小的说,下午海述祖海大人会来,你可要好生接待,到了就安排进我书房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