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结束后,陈梓君还拿出一封信交给了洪天擢,洪天擢一看,竟然是广西巡抚瞿式耜亲笔,本来这瞿式耜是上帝教徒,听闻此事,写信来,请洪天擢赐与便利的。
洪天擢摇点头,感喟一声,看着挂在墙壁上的舆图,说道:“情势不准呀,梓君还不晓得吧,福京送来的动静,清军主力已经超出了钱塘江,鲁监国一触即溃,奔逃海上,击鞑抗虏之事无一丝建功,而郑家诸朱紫又阳奉阴违,谁也不晓得东南半壁将要如何,本朝存亡只在朝夕之间,只可惜老朽无能无权,只困于偏僻之地.........。
陈梓君点点头,解释道:“天子应允毕方济,可在广州赐赉其田宅和教堂,此人一面要与濠境之佛朗机遇士交联,一面要建立教堂,以是未曾前来,但派来的通译温驯懂事,倒也能用,是个汉人,暮年就逃亡南洋为商,新近投效毕方济的,不识得英夷笔墨,但能通译,鄙人唤他来见见大人?”
“此人如何称呼?”洪天擢考虑半晌,问道。
恰是用人之际,若赵铭道可用,本官也情愿给他报效机遇,就只怕此人狼子野心呀。”
洪天擢感喟说道:“若琼府士绅都如贤侄这般心胸天下,就没有那很多费事了,别说统统士绅,本日若那梁思安先生有贤侄这般憬悟,二贼招安也就成了。可惜可惜,琼府也就贤侄如此了。”
本来在尝试号停顿以后,因为言语不通,洪天擢立即向广东方面求援,让其寻募通译来助,两广总督底子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偶尔的机遇却为一神甫所知,这报酬毕方济,在大明布道多年,弘光朝时,就在南京受命前去濠境求援上帝教会,走到一半,弘光政权灭了,而重生的隆武政权承认了他,隆武天子在听闻清军南下后,又调派他和司礼监掌印庞天寿前去澳门求援,在广州传闻了尝试号的事。
林同文道:“小侄绝无虚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是小侄知己所言。”
“此番事却不是贤侄想的那么简朴,容我好好考虑一番,明日给你答案。”洪天擢淡淡说道。
“东翁莫着慌,鄙人有体例探明赵铭道。”陈梓君抱拳说道,问:“两广总督衙门派来的几名赞画已经到了,虽说晚了光阴,但也可用于审明洋夷。”
陈梓君道:“那就要细细查访,如果不可,干脆拿来扣问。”
陈梓君点头应下,见一朱唇白面的年青仆人出去,悄悄为洪天擢捏肩,等了一会,洪天擢似有睡意,仆人说道:“陈先生,老爷要午休了,您先去吧。”
“姓李名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