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擢连连点头,说:“不,没甚么,许是气闷,头有些晕。”
洪天擢更是气愤,却也不好发作,见赵铭道只穿里衣,身边还放着一捆竹杆,就明白他是负荆请罪来的,说道:“将军当真是负荆请罪的吗,可莫不要再绑一身火药来。”
赵铭道一听这话,心想必定是洪天擢说的,既然这小子背后说本身好话,赵铭道天然也就会礼尚来往,说道:“这要看对谁了,实在卑职并非琼府人士,来自都城,年幼便流落外洋,偶至琼州,在洪大人麾下效力,眼瞧着国度沦丧,想要为国着力,便变卖产业,得银两万两,想着到肇庆投至恩相麾下,捐纳产业为国效力,心想以恩相之胸怀,定然不会回绝。
丁魁楚见赵铭道负荆而来,开口请罪,说道:“赵将军何罪之有,何罪之有呀。”
丁魁楚摆摆手:“将军这话说的,本日在堂内的景象你也看到了,群情激愤,本官倒是束手无策,差一点就为人操纵,害了将军,念及此事,本官自责了一个下午,恐怕伤了你这有功将士的心呀。”
赵铭道翻开了四个箱子,暴露了白花花的银锭,说道:“这是十万两白银,请恩相笑纳。”
丁魁楚一听这话,赞成道:“将军公然通达,公然通达呀。”
赵铭道扯开衣领,暴露了精干的胸腹肌肉,说道:“那里,那里,这又不是鸿门宴,卑职如何会绑火药在身上呢。”
赵铭道摇点头:“恩相说差了,恩相杀卑职是法,保卑职是情,不管如何都是怨不着恩相的。”
赵铭道嗷嗷叫着,扑畴昔直接把丁魁楚抱住,在他耳边痛哭起来,的确就是哭爹喊娘,丁魁楚吓了一跳,倒是没有躲开,实在赵铭道本想着嚎哭两嗓子也就算了,可方才辣椒实在是抹的太多,呛的是眼泪鼻涕横流咳嗽不竭,只能往丁魁楚身上蹭。
丁魁楚把玩着一方古砚,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洪大人,洪大人也还是有长处的。”
丁魁楚越听神采的笑容越多,眼角全都是褶子,心想赵铭道这个家伙不但能征善战是小我才,并且说话又好听,比和其他将领打交道感受好多了。
本来,赵铭道就是一米八的大个子,虎背熊腰的,丁魁楚倒是干瘪的体型,山羊胡子衬着的他弱不由风,赵铭道低头抱住他,远远看上去,像极了一只熊抱着老山羊在啃。
赵铭道见四下无人,翻开茶杯盖子,用袖子蘸了蘸内里的凉茶,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嘟囔道:“娘的,下次可不敢用四川辣子了,如何这么辣。”
“说的是,下次用湖广辣子,眼睛好受一些。”一个高耸的声音传来,赵铭道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恰是洪天擢,他神采乌青,冷冷说道:“将军真是好演技呀,在琼府骗了本官,又在首辅面前装哭作戏,欺瞒大人不说,还背后编排别人,好本领呀。”
“浑说!有本官在,谁敢害你,谁能害你!”丁魁楚一本端庄的说道,扶着赵铭道进入堂内。赵铭道好轻易展开眼睛,忙回身亮出身后的竹杆:“恩相,卑职是万死难恕,但卑职不肯被人唾骂至死,就请恩相打杀了卑职吧。”
“你.........。”洪天擢连连向后退去,把桌子都差点撞倒。
赵铭道倒是脸不红气不喘,他和洪天擢早就闹掰了,也不消太给他面子,不在乎的摆摆手,像是摈除一只苍蝇:“相互相互,这一行里,洪大人才是前辈,长辈还要向您多学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