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述祖满脸猜疑,不明白此中事理,顾元镜倒是不说,而一个奴婢走来,说道:“二位大人,内里有个自称南海伯的人求见,说叫赵铭道。”
赵铭道也是吃了一惊,说道:“两位大人请起,请起,实在是受不住呀。”
“海大人真是客气,客气呀。”顾元镜笑呵呵的说:“暮年就听闻海大人慷慨,一向不得相见,本日你我同事,我们可得好好靠近一下呀。”
顾元镜见他如此上道,满心欢乐,因而说道:“那赵铭道不过是琼府一丘八,井底之蛙,却要得陇望蜀,借着勤王的名义到广州来,想要作威作福,岂不知当初伪朝来犯时需求他的兵马,现在我朝大兴,如何还要他这等丘八作怪,想要入城掌权,痴人说梦!”
海述祖一听,眼睛亮了起来,遵循百年来的端方,澳门每年要给朝廷五百地租银子和两万两的税金,本年因为绍武和永历并立,澳门评断会没有做出挑选,而顾元镜让海述祖筹办这件事,也就是给他贪污的空间,他如何不欢畅呢。
海述祖未曾想刚才还把赵铭道视若强盗的顾元镜,反身就给赵铭道施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一想也是,大明朝的端方,公侯伯都是超品,顾元镜这个大学士才是一品,见了施礼也是应当,海述祖赶紧跟上。
顾元镜笑了笑:“如此就简朴了。”
顾元镜一拳砸在掌心,说道:“这些洋夷真是化外野人,不知天朝严肃,如此慢待我朝勋贵,实在该死,这澳门是我大明地盘,只是让洋夷暂居的,大明地盘如何能不让大明王师登陆呢,该死,该死!”
妈祖庙建于成化年间,已经有二百多年汗青里,庙内古树参天,溪水缭绕,竹影广布,模糊可见楼台佛塔,古刹极是清幽,海述祖安排来接待顾元镜的。
赵铭道远远走来,顾元镜率先起家,作揖施礼:“不知伯爷到来,未曾远迎,无礼之处,还请恕罪!下官顾元镜,见过伯爷!”
顾元镜摆摆手:“如此就更不能让他入广州城了,他若进城,岂不是让士林蒙羞吗?”
顾元镜问:“海大人,有一件事本官不明,为何这赵铭道非要从澳门登陆,泊船于此呢,珠江沿岸那么多港口,他为何不去?”
“如何说,大人有体例了!”海述祖问。
“大人有所不知,这赵铭道麾下海军都是大船,出入江河很不便利,而他部下兵丁虽精,但人数却未几,而现在内河都仰仗几位新附勋臣呀。提及来,赵铭道与这几位勋臣也是有过节的,大人或许不晓得,赵铭道前几月就来过这里,当时勋臣还在外海做贼,两边起了抵触,赵铭道杀了好些海盗,此中一头子郑廷俅,就是几位勋臣的把兄弟,这般大仇,怕是不好相与。”海述祖解释道。
海述祖搓动手,有些难堪:“关头是如何做,下官这内心实在是没下落。”
“恰是,几番谈判,都是无果。”赵铭道感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