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点点头:“也罢,也罢,恰是用人的时候。”
许把总点点头,问杨彦迪:“你叫甚么来着?”
此中一个清军是把守过俘虏的,细细一想另有这么一回事,说道:“你个驴球子,吓了老子一跳,还觉得是明军蛮子呢,让他们都过来,爷先看一看,别他妈的招一群叫花子泥腿子来乱来我家主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一票人进了广州城,沿途踹开一间布匹店,扯了红布裹着脑袋,一起冲到了太学门口,才是看到,这里堆积了二百多人,正在推搡叫骂,而这些人全都是身着大明官服,撕扯之间已经殴斗起来,好不热烈。
“老夫献苏贼有功,起首剃发归附,天然该居队首。”
赵铭道看着这群斯文败类在争谁的汉奸资格更深,内心不由得一阵鄙夷,看着门前桌案已经有登记簿,低声对杨彦迪、陈上川和曹化闻说道:“莫要忙着脱手,先帮他们保护次序,登记造册,这帮子汉奸民贼,斯文败类,老子要抓住证据,一个个的清算,都记着了,一会脱手起来,要先抢住那些册子,明白吗?”
“杨二!”杨彦迪说道。
杨彦迪号召了几声,赵铭道带着弟兄们哗啦啦跑了畴昔,几个清军上前,这里看看,那边摸摸,嗤笑到:“你们南蛮子就是矮哈,娘的,连鞋都没有,这个倒是高,咋不回话,爷问你话呢?”
这下杨彦迪脸上的笑容消逝了,这可在赵铭道的预感以外,为了混入广州把头发剃了,他可不想干,因而看向赵铭道,赵铭道也不想剃,微微点头,杨彦迪脸上一乐,晓得能够脱手,就要接过那把短刀插入清军心口的时候,却见两名马队哒哒而来,看到赵铭道一大群人,问道:“许把总,是不是来效力的兵?”
杨彦迪指着陈上川说:“把总爷,我这弟兄识文断字,在寨子里也是做账房的,不如让他也登记,快些把册子造出来。”
这是赵铭道的战略,虽说清甲士数也未几,但己方人更少,遵循赵铭道的设法,混进城去,先以拜见求官的名义去见李成栋,找机遇杀了这主将,大事就成了。
“哟哟,你个贼小子还是个官迷,放心,我家将爷承诺你的官,不会食言的。”清军哈哈大笑。
那千总抽响了鞭子,喊道:“来不及了,那些酸菜缸子在太学门口打起来了,得要人保持次序,让他们红布裹了脑袋,拿好了家伙什儿,从速来,没点兵丁,还架不住那些酸菜缸子。”
许把总骂道:“这群酸才臭蛋,我家将爷让他们在这里调集登记,问明原官原职,一并免了极刑,受他们投降,明日总督到了,也幸亏麾下听用,他们倒好,觉得有甚么便宜占,感觉先登记便能够先得官,相互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