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琼英听了这话,还刀归鞘,深深的瞪了刘传兴一眼,带着麾下蛮女分开了。
范鑛则是凑趣说道:“本来是不敷的,可魏王您安定王祥、皮熊,四川武人谁敢不卖您的面子呢?”
张才重重点头,问道:“末将领命,只要一样,末将能够做到甚么境地?”
赵铭道微微点头:“这不由我们决定,也不由其他武勋决定,而是让鞑子决定。”
赵铭道慎重点头:“是,于占春当年在督师王应熊麾下效力,为震慑诸将,严厉军纪,我杀他祭旗了,曾夫人,你说我能与你无仇吗,你先报杀子之仇,再报杀夫之仇吧。”
诸将相互看看,都不明以是,赵铭道则是笑了笑:“放心等动静吧,我们出滇是为抗清,不是和这群杂七杂八的军阀拜把子的。”
“混账!他一个戋戋四川巡抚,就敢占有府衙?那本王行营安设那边,你这四川总督行辕列在那里?”赵铭道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另有这类不识好歹的,顿时有些愤怒,他环顾一周,看向督标副总兵张才,说道:“张将军,此事交由你去办,把总督行辕安设在该安设的处所,今后重庆就是四川总督驻地了。”
范鑛则是说道:“樊一蘅唯唯诺诺,名为两省总督,实际只把握叙州一地,就是个回声虫。川西北巡抚詹天颜夺目强干,下官听闻,他是各部当中少有敢和保宁一带清军作战的人,打的两任伪清四川巡抚不敢出城,文官俊彦,我辈表率。至于李乾德,胆小包天,目中无人,其与袁韬交好,袁韬被艾将军斩于贵阳,他对我们比较仇视,并且先一步到达,直接以四川巡抚身份占了重庆府衙为行辕。”
范鑛见赵铭道如此倔强,踌躇半晌,说道:“魏王,如此行事的话,各部会有惊惧,李乾德本就善于妖言惑众,此番诸勋云集,他如果拆台,如何是好?”
董琼英惊奇,还未说话,赵铭道看向欧阳直,欧阳直说道:“回魏王的话,据门生所知,于占春是曾将军义子。”
“你........。”董琼英被赵铭道驳斥的无话可说,看了看四周人,手里的刀拔出了一半,刘传兴挡在了赵铭道身前,对董琼英说道:“曾夫人,要怪就怪这世道吧,世道不公,天下大乱,四川之地更是屡遭搏斗,而贼寇多数受抚成为王师,试问如你这般,川人之家哪个与大明王师无仇,哪个与大明朝廷无怨?若都以私仇超出于国恨,那我们自相残杀,那个抗清,那个保家卫国!”
赵铭道闻言一笑:“真是众生百态,各有各的设法。已经到的三位督抚,对我们态度如何?”
“传兴将军,不想你也能说出这类话了。”李果毅不由的竖起大拇指。
重庆本来是袁韬所占,赵铭道兼并了袁韬,理应具有他的地盘,这就是江湖端方,在现在的四川,这类江湖端方和军中默契已经超出了大明朝廷的法度。
赵铭道则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刘传兴手里的匕首:“传兴,你忘了把东西还给人家。”
范鑛照实说道:“川陕总督樊一蘅、川西北巡抚詹天颜,四川巡抚李乾德三人到了,而肇庆委任的四川总督杨乔然本来驻长命,得知您檄文川黔,要会盟重庆后,回肇庆去了。另有川南巡抚范文光未至,但其让詹天颜送手札一封,表示已经挂印去官,削发当和尚了。”
“这如何能够?”李果毅满脸不信,欧阳直则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乱世浮萍,统统皆有能够。曾夫人那一刀,没有扎透铠甲,但是扎了刘将军的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