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笑了笑:“那是那是,也是您提点的好,您看,平虏侯又送来了些礼品,佛顶石、珠宝玉器,传闻都是黔国公府的收藏。”
桂林,吕大器府。
二人表情的松快当然不会因为是夏季,桂林的湿热只会让民气浮气躁,之以是感受畅快是因为时势战事。先是王应雄在川黔之地大胜清军,瞿式耜等朝官以为,清军受挫,天然不会再攻掠湖广,但倒是想错了。
“那如何办呢?人家两立大功,川黔御虏,滇省平叛,哪个不是本朝未有之功绩,你看看这塘报是如何写的,说南下平叛是你我二人的主张,用心不封赏川黔之功,以免逆贼警省!这是奉告皇上,我们和他是一伙的一条心,你若不升其爵位职衔,酬其功绩,别的不说,天子那一关你就过不去!”吕大器提示道。
庞天寿起了身材,在树下思忖一会:“这都不好办呀,虽说皇上也大赏,但可不会愿定见一个武将盘据一方的,操纵沐天波分其权益和兵马是必定的,那征西将军印但是黔国公府拿了两百年的呀。”
“甚么,沙定洲被平了!”瞿式耜站了起来,差点连石桌都掀翻了,问道:“你是从那里获得的动静,是谁平的,杨畏知还是黔国公?”
但瞿式耜晓得,他们也只能喘一口气罢了,虽说孔有德成为满清汗青上第一个执掌方面的汉人将领,但主子毕竟是主子,他们没有八旗兵冬春兵戈,夏天回都城避暑的报酬,酷热的季候也只能在南边熬着,这无形中给了明朝更大的压力,歇息的时候日渐短了,没有充沛的时候筹办应对下一场守势。
“不错不错,瞿大人持身公道,做事得体,定合天子意,能抚功臣心呀。”
吕大器问:“是谁做的!”
见瞿式耜说不出话来,他干脆抢过来,一边看一边念叨:“王应雄督师、援剿琼州镇,西营编了督标营,甚么,朱容藩死了一个多月了,我们如何甚么都不晓得!他们甚么时候进入的云南,贵州官员为何没有来报,桐梓战役的恩赏还没定呢,就把云南沙定洲剿平了?”
“哎哟,咱家有平虏侯那等朋友,能不安闲么,那塘报你瞧了么,写的实在是太好了,把瞿式耜和吕大器全算出来了,在皇上面前,你是没看到那模样,哎呦嘿,瞿式耜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夸平虏侯的功绩。
吕大器说:“老夫观此子这一年多的作为,倒也不像全然放肆自雄之人,瞿大人,你得细细考虑了,到底是忠臣呀。”
荣幸的是,清军打击策动的晚了,三月打击,蒲月盛暑,现在清军主力在长沙衡州一带避暑,实际上大明只保存了湘西湘南一些州县,富庶之地完整为清军所占据了。而按照以往的经历,清军在夏季特别是满洲兵,不会大肆南下声援。
“报捷的塘报都是到了,已经送进宫了呀。皇上召二位进宫呢。”寺人当真说道。
“哼,此时忠一定一向忠,无有根底之忠难言一省执掌之忠!他若忠,当北援入楚,他若忠,当光复巴蜀,为何要南下滇省呢!”瞿式耜恨恨说道。
庞天寿:“嗯,人家倒是故意,凡是有所斩获,都没有忘了咱两,说说,这一次求甚么。”
二人神采都是丢脸,莫非是天子又整出甚么幺蛾子来了?转眼间一个寺人进了竹林小院,惨白的脸上粉饰不住的镇静,对着两个辅臣连轮作揖,说道:“两位大人,恭喜呀,道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