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如火,本日就要开赴,那里偶然候点验你们营中人马,又那里偶然候辩白你们是欠饷一年还是两年!”王应雄摆出了督师的严肃,直接说道:“朱巡抚去綦江前,已经与本官商定,此番五十万两饷银全作赏金,不作军饷,凡是随雄师到达綦江者,非论争兵守兵,马兵步兵,一概赏银五两,而杀贼更有重赏,一个逆贼三十两,真虏一百两,谁如有本领把那鞑酋豪格的脑袋给朝廷取来,这五十万分身给了他,本官与朱巡抚也不会皱眉一下的。”
到了遵义城下,看到了驻扎在城外的援剿琼州镇的兵马,一打仗探听,发明这支兵马不但甲械精美,粮饷不缺,并且发的都是双饷,诸将对赵铭道这个名字都很陌生,也不晓得他那些军饷是靠杀广州士绅抢来的,还觉得是督师大学士王应雄供应的,因而去督师行辕要,成果甚么都没有,诸将借机抱怨起来,就是要犒赏。
“哎哟,我的老天爷一百万两呀。”
诸将脸上都是不解,皮雄说道:“王师的人头如何会剃发?莫非你赵总兵胆小包天,杀了同僚再剃发然厥后冒功么?”
跟着王应雄一声令,赵铭道的亲兵陆连续续搬了数十口大箱子来,翻开内里,内里全都是五十两一块的银砖,看的川黔将领们是目瞪口呆,一群人上前,抓起银块细心鉴看,都说是好银子,此中一名将领更是说道:“督师大人,既然粮饷充盈,那就快些发饷银吧,卑职协下两千八百多兵丁已经欠饷近两年了。”
此言一出,诸将脸上俱怜惜之色,皮雄立即问道:“那残剩五十万两呢?”
有人带头,又有重赏在此,诸将纷繁影从,节堂当中刹时沸腾,大家都言要随督师讨虏。
赵总兵,你感觉本将说的对吗?”
赵铭道呵呵一笑:“那里,那里?”
王应雄遵循与赵铭道商奉迎的说法,鼓掌说道:“残剩五十万两,朱大人临行前拜托于督师行辕,来人呀,搬银子上来。”
赵铭道笑了笑:“杨总兵一语中的,不知这几颗人头,诸位可否识的?”
“没错,足粮足饷方有精兵,这个事理不但皮将军明白,朝廷也是明白,诸位或许不晓得,此番本将率琼州镇随川东巡抚朱大人援剿而来,还负担了一个首要职责,那就是押送军饷一百万两到火线犒赏........。”赵铭道淡淡说道,却在节堂当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莫非是降虏的逆贼?”一将领问道,恰是川南总兵杨展,他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很有儒将风采。
王应雄打发了各部去整备,独独留下了赵铭道,说道:“赵将军,本日多亏你买来的人头和这些军饷呀。”
此人话一出,完整引爆了节堂内的氛围,统统将领抱怨起来,有人说人马怠倦的,有人甲械贫乏的,更多人则是缺饷,欠饷、粮菜钱、马料钱、开赴安家用度,十足都缺。实在世人抱怨,也就是想要犒赏罢了,启事在于他们进入遵义境内,就被勒令不成掠民财,有些兵卒因为劫夺而被琼州兵军法措置了。
赵铭道看了看杨展,心道王师当中还是有忠义之士的,但他也更明白,这类意气谈吐底子没法震慑这些军阀兵头,皮雄立即辩驳说:“杨总兵这话说的没错,我们都是世袭的武人,上阵杀敌,哪怕是战死疆场都是该当应分的,但杨总兵,我们麾下的士卒可不是却吃粮拿饷用来养家糊口的,你不给他们赋税,他们那里肯卖力量呢?天子不差饿兵呀,这个事理谁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