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道笑了笑:“当然,当然,那就把他拿出来单论,并且,何洛会的代价又岂只是在于一些赎金呢,他还是有大用处的!”
王应雄命人带上图尔格的旗纛和衣甲去布告劝降,同时让各部布阵安营,待大帐竖起,王应雄与赵铭道进入大帐,问道:“平虏侯,若鞑子投降,真一个不杀吗?”
“投降免死是督师之命,督师是否食言,下官如何决定呢?”赵铭道笑呵呵的说道。
“平虏侯,谷内战事结束了?”
赵铭道说:“他们若不降,直接用炮轰成残余也就是了,如果投降,卑职倒有一个区处,不但转祸为福,还能一举两得。”
说着,皮雄被抬了上来,腿上和双臂绑着白布,脸上鼻青脸肿,张嘴说话,门牙倒是不见了,直漏风,皮雄这伤并非是清军所打,实际上,清军并未俘虏皮雄,他败北以后,藏在谷中山林,喝雨水吃鸟蛋,想寻觅出谷巷子,却被狼兵标兵当作了清军,上去就是一阵暴打,幸亏赵铭道有令,俘虏的赏银比人头多一倍,不然皮雄小命就丢了。
“虏酋何洛会,杀我百姓很多,祸害中原、辽东,实难宽恕下。”王应雄咬牙说道。
“平虏侯说的对,督师大人,末将情愿领兵为前锋,进讨鞑虏!”于大海率先站出来请战,而其他各部将领也是有样学样,王应雄环顾一周,赞了一句将心可用,但还是问道:“平虏侯,你意下如何?”
林中的清军已经冻饿了一天两夜,出谷的时候是轻兵来攻,别说帐篷,连马都没有几匹,杀马吃都做不到,想要吃树皮草根,连煮的锅都没有,下了雨,柴火也是没了,只能缩在树下挨饿受冻。
“另有这等事,请平虏侯明言!”王应雄笑着请赵铭道坐下。
王应雄看也不看皮雄,直说道:“平虏侯立下大功,立下大功了!真是无愧平虏侯之名呀,幸哉,我大明有你,真是幸哉!”
而赵铭道呵呵一笑:“督师大人,此战我军必胜,四万多将士灭了一万多清军,在遵义时候承诺的赏金该如何筹措,大民气里可有计算?这些鞑子兵换来的钱能够解燃眉之急呀,也全了您有功必赏的贤名。”
赵铭道笑了笑:“托督师大人洪福,已经全歼谷内清军,阵斩清军镶白旗固山图尔格及以下真虏七百三十二人,俘敌三百有奇,另有二百余或骸骨无存,或流亡野山,擒获包衣一千一百多,挽救川地被掳夫子六千四百多。
赵铭道持续说道:“鞑子天然不会坐以待毙,与其饿死,不如奋力一搏,而我们与其和鞑子拼个你死我活,不如劝降的好。”
何洛会昨日攻了谷口阵地一天,折损了三百多甲兵,徒劳无功,又遣两镇绿营打击桐梓,桐梓明军近四万,那里怕几千清军,也是撞了一个头破血流,现在全数困在一片树林当中,已成困兽。
“如何劝?”王应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