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雄被逼到这个份上,有些慌乱,朱容藩直接说道:“督师大人有令,推出去,辕门外当场斩首,以正军法!”
“呵呵,末将闻这位老士绅言语当中有揭露之意,于占春是否有罪,还请督师与巡抚大人开堂询问,当堂对峙的好!”赵铭道淡淡说道。
士绅们喊道:“这类贼将,杀千刀的,不杀不敷以布衣愤!”
“是是是,朱大人说的极是。”
府衙前街已经被净了街,一排排身着铁甲,挺胸凸肚的标营军士从大门向两侧散开,府衙已经成了新任川东巡抚的行辕,而在辕门以外摆布两侧,杏黄色大旗顶风飘零,足有四丈高,而再往两侧则是高一丈不足的五行旗号,飞虎绣在中心,遵循五行色彩摆列,精干标营和划一旗号,实在增了几分严肃。
而跟着他出来,远处的街道上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督师大学士王应雄已经从赤水卫赶来了,他持续赶了一天 的路,此时俯身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浑身脏兮兮的,乌纱帽也歪在了一旁,跟从他的官兵甲械褴褛,神情委靡,全然还是败兵的模样,王应雄可没想到朱容藩会立下这么大的步地驱逐他,当被人提示的时候,才是复苏过来,挺直了生硬的后背,扶了扶官帽,上马的时候,倒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老东西,你胡说甚么!”于占春拔刀在手。
官将、士绅遵循官职大小和辈分名誉摆列成序,遵循端方,他们得列队进辕门,到大堂阶劣等候主官训话,而赵铭道作为平虏侯和援剿总兵,理应是诸将之首,但斜刺里却走来一副总兵,插在了赵铭道前面,赵铭道本能向后退了两步,不是害怕,而是此人身上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曹化闻顿时与其起了抵触,喝道:“你是甚么东西,也敢列于我家将爷之前!”
“督师大人,于占春残残暴民,殛毙士绅一事已经明白,现在恰是兵凶势危的时候,您觉得该如何措置?”朱容藩问。
“啧啧,到底是皇亲贵胄,这才到了几日,我们遵义焕然一新,您瞧瞧,两日前还在街上反叛为祸乡里的乱兵,现在成了硬嘎嘎的巡抚标营了,乱兵和强盗剿除,我们遵义刹时就温馨了。”
相对于朱容藩声色俱厉的怒斥,王应雄的唯唯诺诺显得非常有力,而遵义官将也明白,到底谁才是主心骨了。赵铭道则心中暗喜,心想朱容藩这个家伙不当演员实在是可惜了,而此人倒也真的有几分本领。
“督师且谨慎。”朱容藩上前,搀扶住了王应雄,王应雄听闻朱容藩奸滑贪婪的申明,不想理睬他,但见士绅官将都在,也不好回绝,由着他扶起,而朱容藩倒是一副尊敬的模样,说道:“督师大人车马劳累,出来稍事休整,再行训话吧。”
“请督师大人明正典刑!”
于占春天然不承认,但朱容藩早有筹办,派人到标营当中提人,这些兵士很多就是于占春的部下,一股脑把于占春如何放纵如何授意的事说了,于占春大感冤枉,因为几近统统大明军队都是这么干的。
“也罢,先清算一番。”王应雄环顾一周,从人堆里找到了高人一头的赵铭道,看他脸上挂笑,眼神深深,笑面虎的模样,晓得不太好对于,王应雄只得先应下。
“是啊,本来传闻献贼到了綦江,鞑子过了重庆,老夫还想去贵阳呢,可有了朱大人,我们还怕啥,援剿来的琼州兵军势雄武,规律严明,我等祖业得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