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道说:“上中下三策,这最差的下策,也是能让洋船不能转动,待食水耗尽而降。中策,迫敌速降,你我于洪大人面前受赏.........。”
洪天擢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两厢文武面面相觑,尽皆应是,赵铭道心想,虽说洪天擢并无多少丰功伟绩,但到底剿贼多年,将兵用人还是有才气的。
“上策嘛,你我兄弟速破洋船,分洋船之利得上官之赏,一边发财一边升官!”赵铭道信心满满的说。
陈梓君却低声在洪天擢耳边说道:“东翁,这赵铭道虽是一介草民,但熟知夷情,又是个谨慎人,不该在这里放浪才是,且听他说一说启事。”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诸葛孔明再世哇,这中策都这般了,上策呢?”曹君辅亲热的拉着赵铭道,连连问道。
李道岑也是拥戴:“无礼之辈,还不跪下!”
“洪大人,小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赵铭道一咬牙,还是决定试一试。
战前洋夷劫掠了四周村落,食水是不缺的,又连胜了两阵,士气正旺,只待大潮一到,便能够操船下海,到时候便是放虎归山,洋夷夙来记仇,不死不休,今后琼州乃至两广沿岸恐无宁日了。”
“赵素,你统领一方,朝廷大员,却频频失利,有辱国体,本官自会向天子弹劾你尸位素餐、将兵不力之罪,你好自为之!”
见一干文武都不敢懒惰,洪天擢点点头:“赵铭道赵先生安在?”
赵铭道沉着说道:“小人觉得,若此时让那史女人去信劝降,洋夷必当阳奉阴违,待洋船出海,不但不会远遁,反而是放虎归山呀。归根究底就在于,王师新败,洋夷士气正高,未到山穷水尽之境地。”
赵铭道未曾想两次得胜,洪天擢竟然有了害怕之心,又走上了劝降的门路,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尝试号上的财贿他也心动,想要分一杯羹呀。而经历了两场战役,史女人又已经沦为阶下囚,洪天擢肯放一马,那他们必定情愿,可如此操纵,本身可就徒劳无功了。
洪天擢也是这个意义:“赵先生,你且先说说你的事理。”
赵铭道连称不敢,待洪天擢发话后,才说:“我们打不上洋船,洋夷也不敢下来,只要在大潮时与敌接阵,让其没法操船,便可持续迟延,待洋船上食水耗尽,洋夷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