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朔看了眼前面站着的两个女子,道:“既然你不肯去,那就早点回家,估计你老婆都等不及了。”临分开,耿朔又贼兮兮地开了句打趣,道:“雪凤估计也闷得慌了,谨慎她偷吃哟!”
传闻这个黄女人是个伶人,略施脂粉,明天早晨又颠末端经心打扮,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端庄中微微带有一种娇媚,应当是那种欲拒还休,羞羞答答良家女子。
“那是,那是……”
耿朔的话,让她脸上微微一红,道:“范学士,这酒还是由我来倒!”
前次高縣丞送给他的红包,他充公,只是吃了顿饭。如果范斌早晓得此人与耿朔有干系的话,他必定不会吃他那顿饭了。
徐大人后堂里的是礼部郭文浩,两人正坐着说话,不一会徐大人喊道:“把范斌叫出去。”
听范斌这么说,高縣丞抢着道:“范学士,让您宴客,如何美意义?那不可不可!要不让我们这个大主簿说句话!”
就在范斌头痛的时候,高縣丞已经叫店小二点菜了,并且表示此中一个女子,坐到范斌这边来,看架式恐怕要美女开道了,非拿下范斌不成。
全部饭局上,高縣丞的话最多,但是范斌始终没有松口。
酒喝很多了,高縣丞的话更多了,一个劲地奖饰耿朔,说他的好。
耿朔开口就道:“范学士,我们两个的干系就不要说了,明天你就管吃好喝好,要宴客是下回的事。”
等饭吃完,高縣丞必然要请范斌和耿朔去听曲子,他说黄女人是伶人,舞跳得很好。
范斌借口喝得高了,拦了辆马车走了。
耿朔就一脸谦虚,道:“不敢当,哪能跟徐大人比。”但是脸上较着有一种很对劲的神采。
在饭桌上,高縣丞一个劲地与耿朔谈起故乡的事,偶然还用心提两句,耿朔在私塾里确如何如何当真读,力图上游,成为全縣的骄骄者。
第二天一早,范斌起来的时候,仍然有些头晕脑胀的。
名单已经定下来了,不成能再去变动,并且徐大人明天就要堂议,正式落实这件事情。
范斌想着回绝,又怕给耿朔落了面子,不回绝,又对不起徐大人的嘱托。
坐在范斌边上的黄女人,过来抢范斌手里的坛子,两只手握在一起,这细皮嫩肉的,让范斌心头猛地跳了跳。
不过他的态度很较着,你们安东縣不在拨款范围以内,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华正赶到后堂催他,道:“徐大人要我问你,明天那些呈报清算的如何样了?下午堂议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