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也很欢畅,他用心不去看罗汝才有些不普通的神采。不想当天子的首级,不是个好首级,人家罗汝才也是有设法的人。
“万一罗营在庐州堕入胶着,史可法在安庆按兵不动,张国维的京营和刘良佐再在桐城一带南北支应,西营和罗营必定堕入完整被动。”
“大帅!”张化龙向张献忠建议道:“现在的关头是如何将史可法引出安庆,当时安庆兵力空虚才好攻城!安庆一下,南京就在我们手中了。到时候大帅就在南京皇宫里当天子,哈哈!”
李定国走到张献忠面前的,指着帅案上的舆图道。
天王寨聚义厅内,张献忠大马金刀地坐在皋比帅座上,动手坐着的是副帅罗汝才和其他义兵首级。
收住笑声,张献忠又道:“现在,江北一带就是我们的天下了!老四,说说前锋军探子刺探的最新动静。”
“当前,江北一带只要马爌、刘良佐、黄得功、牟文绶四镇镇军兵另有战力;张国维已经缩回了姑苏,而他留下的南京京营却不堪一击;史可法的池州兵却有些可爱,缩在安庆城里就是不出来。”
“先攻庐州如何样?庐州有失,安庆北路截断,史可法必救庐州。”罗汝才显得有些中气不敷地说着:“围点打援之计,史可法不能不中!”
“定国,你说说如何打?”张献忠微微点头,捻着髯毛看着已经生长起来的义子,非常欣喜。
官军刘良佐部在枫香驿一战后曾经诡计进山强攻,却落得损兵三百无一所得的了局,还差点被孙可望率骁骑营断了后路。
“老爹,罗帅,庐州城墙高厚,守兵浩繁,定国担忧罗营围点不成反受其害啊!攻,伤亡必定惨痛,代价过大还不必然能够拿下庐州;不攻或者攻得不狠,史可法不会出安庆北援,何况刘良佐部如何行动,我们也该好好合计一下。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众首级也纷繁大笑,左良玉一走,他们的压力小多了。
恰是张国维、史可法、左良玉、马爌、刘良佐、黄得功、牟文绶等人的压力,才打断了众寇东进的势头。现在左良玉一走,官兵去了大半,众首级才意气奋建议来。
“慢!”
罗汝才提到攻庐州,就是妄图庐州是个大城,财贿无数。张献忠在安庆管束官军,正合本身的意义,他当然赶紧答允下来。
李定国向世人拱手道:”老爹,罗叔,众位叔叔,那小子就大胆进言了,如有不当之处,还望斧正。”
义子侃侃而谈,张献忠老怀大慰,他挥手让李定国退下,浅笑着侧身对罗汝才道:“老罗,你看如何?”
“安庆南控长江航运发财,占有安庆则可东进南京,南下池州,西略湖广,北进中都,闪转腾挪余地极大。相反地,庐州四周有坚城重兵,一旦有失,河南,徐州,凤阳之重兵当即麇集,以目前联军之力绝难对于。定国觉得,先南后北实为良策。请老爹和诸位叔叔三思。”
“攻点打援,我们不如放开庐州,专指太湖(不是姑苏太湖,是安庆府太湖县)、蕲州(今蕲春南)、黄州(今黄岗)等地。此处对史可法来讲是任务之地,也是安庆与我军必定争夺之地。此地一旦落入我手,则安庆再无樊篱,得一孤城!是以,史可法定会出兵往援。调出史可法,这时拿下安庆的机遇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