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快步分开了此地,一起走到了巷子里,沈烈还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又一脸猜疑的摸了摸头。
这茶馆远近闻名,便是皂衣帮中人堆积之处。
又半晌后,军兵竟又拖出了几具尸身,斑斑血迹滴落在皑皑白雪之上,叫人触目惊心。
漫天大雪已经停歇,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沈烈抄着胳膊,佝偻着身子从巷子里快步走出。
人可算找到了,五城兵马司的军官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点头哈腰的向着绝色女子恭维着:“下官来迟一步,张蜜斯恕罪,恕罪。
漫天纷飞的大雪落下,袒护住了统统的陈迹。
很快,酒坊中响起了几声惨叫,另有狠恶的打斗声。
在城内躲藏了两天的沈烈,终究确认了一件事,皂衣帮真的被衙门连根拔起了,几百个帮众,连同几个领袖都被关进了大牢。
咬了咬牙,沈烈低着头,快步穿过积雪覆盖的街道,向着皂衣帮老巢走去,暗中握紧了踹在怀中的锤头。
他身上的大危急就如许消弭了,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
“死人了!”
风雪中。
俄然心中灵光一闪,沈烈停下了脚步,一个身穿红色皮裘,书卷气实足的绝色女子的形象呈现在脑海中。
路过巷口的时候顺手买了个两个火烧,沈烈一边走,一边吃,一边躲躲藏藏的在人群中穿行。
然后……
沈烈跺着脚,将衣领扯了扯,又摸了摸怀中的火折子,另有一罐从杂货铺子里买来的灯油,又摸了摸腰间插着的一把铁钎。
军官仓猝不迭的行礼:“张蜜斯言重了,不敢,不敢。”
眼看着有几个衣衫华贵的乌衣帮领袖,也被军兵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沈烈赶快低下头,向后退。
“这是如何了?”
“五城兵马司办案!”
“不知。”
难不成真是她叫人查抄了皂衣帮?
跟着武将一声令下,军兵亮出了弓弩,雁翎刀,衙役纷繁亮出了铁尺,将这酒坊前后门一堵,便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
武将赶快低下头,连声应道:“是,是,下官明白。”
沈烈才方才闪到了路旁,便只见一队马队带领多量五城兵马司的军兵和捕快,正簇拥而来。
未几时。
可就在此时。
窃保私语声中,杀气腾腾的官兵,衙役前后门一堵,很快便将皂衣帮老巢掀了个底朝天。
此事和那绝色女子有关!
看似茶馆,实则后院是个赌坊,敞开的大门处,不时有一个个凶神恶煞之人进收支出。
凌晨,柳条街。
但是。
绝色女子公然是官家蜜斯,此时又矜持起来,向着武将敛衽一礼,悄悄应了一声:“大人不必多礼。”
一个奇特的动机在心中冒出。
两天后。
那些年打黑拳的狠辣上来了,沈烈眼中闪动着森森寒芒,落草为寇又如何,当个山大王又如何?
逼急了。
沈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吟着,这女子除了人间绝色,心肠仁慈,冰雪聪明,出身也真是怪吓人的。
六品职位的武将微微错愕,看了看这位张蜜斯温馨秀逸的面庞,一脸当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