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立即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秋露白,然后便在李至公子胳膊上拍了拍,那神情好似在说。
李如松酒立即便醒了一半,忙道:“打住!”
如许品刚造出来,还没有拿到市道上出售,便迎来了辽军如许一个大客户,这可真是预感以外的欣喜了。
李如松一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某要入伙!”
我们是不是都得拉出去入伙?
沈烈一咧嘴,只好不甘心道:“那好吧。”
铁打的辽东男人,一个唾沫一个钉。
白贞贞本有些傻眼,闻言忙道:“哦。”
说着。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乞贷么?
凡是打输了的仗,十有八九都是补给出了题目,从永乐年间开端一向到土木堡之变,辎重补给向来都是困扰明军的恶疾。
“某要了!”
然后。
借着几分醉意,李如松拍着沈烈的肩膀道:“不瞒你说,这马车的买卖李某看上了!”
沈烈当场便道:“那可不成……顶多给你一成。”
官署中酒过三巡。
心中又是一阵欣喜。
沈烈便扒拉动手指头数了起来:“太后,皇后,冯公,英国公,总兵大人……”
一听这话。
想了想。
沈烈却有些急了,赶快一把将他拽住安抚了一番:“你莫要焦急,且听沈某细细道来,我们这车马行牵涉太大,做好了那便是日进斗金的大买卖,咱兄弟二人可吃不下,是不是……”
看着这四轮大马车。
沈烈脸上立即便暴露难堪之色,沉吟道:“这……不好吧。”
如何想起一出是一出。
是得给三成。
以火器为首要作战手腕的大明步兵,最大的命门便是粮草弹药补给,纵观大明近二百年战役史。
“没钱不好办呀!”
那他还怕谁!
可偏厢车有个致命的题目,便是过于粗笨了。
李如松铜铃大的眼睛便瞪了起来,怒道:“五万两雪花银换你一成股,你开的是车马行还是金山银山?”
李如松又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话固然是如许说的。
我们大明实施严格的盐、铁专卖轨制,贩子未经答应,不得经销盐、铁,想要搞到大宗铁料也不轻易。
他也怕李如松忏悔。
不再踌躇。
这的确是刎颈之交,好到同穿一条裤子了。
说着。
沈烈一愣。
沈烈便也萧洒道:“此话有理!”
“你算算。”
沈烈如释重负,忙道:“好嘞,走,喝酒去。”
李如松便畅快大笑起来:“这就对了……你我兄弟一场,有钱一起赚,有财一块发,是不是如许的事理?”
我也难呀!
众所周知。
“不过。”
“豪阔!”
木料倒是还好,能够高价收买,可精铁这玩意真的是难以寻觅,又是朝廷严格管束的战备物质。
因而兄弟二人便勾肩搭背,向着天津左卫的官署中走去,一旁白广恩等人喜不自胜,赶快叫人预备上好的韭菜。
可仰仗这皮糙肉厚的大马车快速布阵自保。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代价……”
也许。
“成!”
五万两银子换一成股,不如你再考虑一下?
现在。
相处日久。
沈烈便拍着胸膛满口承诺了下来:“别人要也倒罢了,你李至公子开了金口,沈某自当极力而为。”
使其成为野战中的挪动城墙。
凡是弹药能跟上,粮草不竭,明军的战役力便可倍增!
沈烈便向着北边,紫禁城的方向撇了撇嘴又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得把那位爷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