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阵寒意砭骨,沈烈又冷,胳膊又疼,又担忧芸儿的安危,便咬了咬牙,筹算从窗户钻出去找芸儿。
四下无人。
垂垂的,沈烈凭着对地形的熟谙,与那些地痞拉开了间隔,瘦长的身形消逝在了幽深的巷子里,也不知跑了多远。
如此凄厉。
可就在此时,内里传来了喧闹的脚步声,跟着铺子门被人推开,沈烈只得后退了几步隐入暗中,藏到了衣服架子前面。
跟着酒糟鼻男人抱着小肚子躺下了,惨叫着,满地打滚,沈烈一不做,二不休,抡起承担狠狠砸在另一个拦路的地痞脑门上。
仿佛沈烈如许的人,一来没甚么背景,二来有点浮财,便是街头地痞,恶棍之人最爱讹诈的目标。
说着,那充满青筋的脏手便向着芸儿的小脸摸去。
同时闪身避开了一把铁锤,手臂上便挨了一记铁尺,一阵麻痹过后是钻心的疼。
沈烈又赶快赔笑,点头哈腰:“是,是。”
这两个女子,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妇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看年纪三四十岁了,仿佛是这裁缝铺子的掌柜。
说话间,这男人绕过了沈烈,便又看向了怯生生,抱着沈烈胳膊的芸儿,那双三角眼便眯了起来。
“猪狗普通的东西。”
沈烈抬起腿便是狠狠一记直踹,如闪电普通踹在了酒糟鼻男人的小肚子上,巷子里便收回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烈松了口气,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铺子的窗户,又试着推了推,跟着窗户敞开了一道裂缝,沈烈如释重负的爬了出来。
男人看着芸儿煞白的小脸,又嬉笑道:“只是不幸这么个小美儿,跟着你挨饿受冻,不如……跟了我吧。”
如许的人间绝色让躲在衣架后的沈烈呆了呆,只感觉面前一亮,不由自主的看着这绝色女子精美绝美的面庞,便再也挪不开视野。
几个地痞谩骂着,挥动着铁尺,铁杵抡了过来,沈烈只得忍着钻心的疼痛边打边退。
嬉笑中,酒糟鼻的男人拍了拍沈烈的脸,猖獗道:“你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想必也不敢报官。”
仰仗打了几年地下黑拳练就的好伸手沈烈一个箭步蹿了出去,又一记快如闪电的大摆拳放倒了一人。
沈烈在铺子里躲了半个时候,揣摩着那伙地痞应当是走了,才站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淡雅秀逸,唇红齿白……
看来这家裁缝铺子早已打烊。
此时……
存亡关头沈烈咬紧了牙关,一边打一边跑,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抽冷子给追兵来一下狠的。
“哎。”
沈烈脚下一滑又是一个趔趄,摔了个屁股蹲儿,赶快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顿时便感觉一阵气喘,腿软,汗出如浆。
在一片阴暗中,沈烈往四周摸了摸,仿佛这铺子里到处都是衣裳,还是很初级的绫罗绸缎,另有代价高贵的皮草大氅。
便咬着牙后退了几步,然后踩着一面墙壁,用尽了满身的力量蹭蹭的爬了上去,又向着院子里落下。
她身上穿戴一身素白棉袍,戴着一顶纯白的狐狸皮帽子,华丽的皮裘坎肩上落满了积雪。
夜幕下风雪漫天。
沈烈一僵,笑容僵在了脸上。
“来!”
从这年青女子的气度,样貌,身材,穿戴,打扮来看,便晓得这是大师闺秀,极有能够还是一名官家蜜斯。
有人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去……
临时安然了。
却又被沈烈狠狠推了一把,厉声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