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赶紧放下茶杯跟着朱由检走出了房门,一边走着,财帛一边问道:“殿下莫非晓得此行的安排?以是特地早早让斑斓女人换了男装?”
朱由检中间的斑斓听了这词曲本就感觉有些不堪入耳,再加上骆养性的反复,不由得轻“呸”一声道:“无耻,色胚。”
财帛嘿嘿一笑,也不接茬,朝着前面拍了鼓掌,“啪啪”两声方落,画舫当中顿时响起了丝竹之声。
“唉,不与你这粗鄙之人说了,那种细致的感受说了你也不明白。”
“不安?为何事不安?莫非在姑苏府会有甚么人要对我们倒霉?”
这时徐允中间一个行段的掌柜道:“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未曾感受过人间至味,那销魂骸骨的滋味当真让人回味啊,这词曲已经是含蓄了。”
财帛点头应下。
朱由检拿起帐本随便翻了几下,只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就有些昏昏欲睡,如果这帐本上用的是阿拉伯数字,朱由检倒是还能看懂一二,只是现在的这记账之法,没个账房在中间参谋,朱由检感觉看天书也不过如此,只是胡乱看了几页,朱由检便将帐本丢在一旁。
财帛赶紧道:“那倒没有,只是无酒不成宴,无乐不成席,既是为殿下拂尘,不免要请些乐工舞师扫兴。”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这段光阴叫我公子就是,不管人前人后都勿再称呼我为殿下了。”
“七八日前吧。”
朱由检看着财帛打趣的道:“你这体型也该吃些平淡的了,长此以往下去,这身材也轻易出弊端。”
财帛听朱由检提到粮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已经到五两银子一石了。”
一见财帛到来,那些人赶紧起家相迎,再看财帛中间的一群人,除了两个侍从保护模样的年纪略微大些,其他的不过都是些少年,这些常日里在姑苏府呼风唤雨的掌柜一时弄不清这些少年的身份,便不敢如何言语,只要徐掌柜与这些人一起同业也算得上是熟谙了,加上早上达到姑苏府时他见过财帛恭敬的模样,便知这几人身份定然分歧平常,也只要他上前与几人号召。
“哦,本来如此,是部属想多了。”
略作酬酢,一行人便落座,财帛将主坐让与朱由检,朱由检也不推让,便拉着斑斓在正中坐了,斑斓倒是有些不天然,这一桌的人如何也摊不到他坐朱由检身边,只是若细说下来,她便只能与高寒、胡宝等人坐一桌去了,或者说连个坐位都不当有,因而斑斓也只幸亏朱由检中间安稳的坐了。
“是了,现在的粮价是一日一个代价,或许山东的粮价还充公到动静,要么山东的粮食在市道上畅通的很少,都在官府的节制当中,而姑苏府的粮价官府已经节制不住了,何况现在姑苏府的粮市行情也有一部分是府衙推波助澜的功绩。”
斑斓并不知这词乃是李清照所作,如此一听朱由检的解释,内心顿时舒畅了很多。
财帛端起酒杯,起家朝着朱由检几人道:“这第一杯酒便是为几位公子洗尘了。”,说完,财帛一抬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朱由检将碗中的最后一粒米吃净,放下碗匙问道:“现在粮价如何了?”
丝竹曲罢,画舫幔帐以后传出了美人歌声,开初皆是些缠绵的词曲,轻风拂过,纱幔微扬,模糊可见幔帐以后薄纱附体的曼妙身姿,直看的骆养性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