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拍卖的是石洞书院的凌晨光、柯基德、很多才……一百二十八位公子诗作,作品内容以下,第一首凌晨光公子的《飞花》,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花丛皆不见。第二首……第三首……共一百三十首诗作,同受权。起拍价二十四两银子,每次加价一两银子。”杨敬念诗念的嘴都有些麻了,还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烂诗,并且石洞书院竟有两人有勇气连献两首。
六位老先生也笑着道,“二位大人请!”
张之极在一旁看着几个老夫子愁眉不展的模样内心也有些焦急,此时拍卖的时候已经很近了,其他书院选定的拍品已经提交完了,而这边几位老先生还在纠结。刚好这时张之极又清算到两张手抄的诗文,内心抱怨道,“也不知是谁净拿这些乱七八糟不值钱的东西出来。”张之极已经清算了很多这类手抄的诗文了,好一点的还是提早装裱好的,最差就是这类拿张宣纸誊抄过后就送来,怕是都不敷华侈精力的。
这几大书院学子的作品算是拍卖结束,接下来便是一些杂项拍卖,多是行知书院工科门生的一些手工艺品,这些作品多被琉璃巷的一些卖工艺品的商贩拍走,根基都是一些几两十几两的小玩意,拍卖代价最高的是一个行知书院工科名叫闻道真的学子作品《天下球仪》,而竞价的几位都是自西方来大明的经商及布道的洋人,有佛郎机人、不列颠人和法兰西人,最后《天下球仪》被刘继芬的父亲费尔南德以一百六十两银子拍走。
闻道真与这些参与竞拍的洋人很有些渊源,他也是费尔南德教会的一员,由耶稣会士费尔南德受洗插手上帝教,常常与费尔南德等洋人切磋天文、地理、帆海知识。厥后按照这些人的帆海图及陈腐的球仪制作了这个最新的《天下球仪》。可惜这《天下球仪》只被洋人看作好东西,而各个书院的人都没法了解为何这个圆圆的东西值得洋人破钞这么多的银两去竞拍。
杨敬道,“各书院及统统职员捐赠物品已悉数登记在册,现在开端拍卖,因为拍卖物品浩繁,一些类似拍品会同一团体拍卖,起首开端拍卖的是国子监程差、陆炳、高献清……七十二位公子诗作,作品内容以下,第一首程差公子的《四时不读书乐》,春季不是读书天,夏季炎炎正可眠,秋又苦楚冬有雪,清算册本好过年。第二首……第三首……共七十二首诗作,经诗作原作者受权,凡拍卖所得者可免费刊印售书。国子监七十二首诗作综合起拍价一十八两银子,每次加价一两银子,拍卖现在开端。”
待张之极全数翻开后便认出这恰是之前朱由检作的诗,这才明白这是仓猝誊抄的,尚将来得及装裱。
那边看着几位先生还没有做出决定,张之极赶紧把两张诗文卷好然后交到了此中一名夫子手里道,“几位先生既然拿不定主张不如就用这件作品吧,虽说有些粗陋,门生包管这件物品能够拍到万两以上。”
拍卖台上放着一张长约七尺,宽不到两尺的半人高条形案桌,顺天府府丞杨敬和翰林院待诏石迁站在条形案桌前面,其他六人则站在二人身后。
“哦?这些物品我们都已看过,仿佛并没有哪件能代价万两的,莫非是有甚么宝贝被我们错过了?”那位夫子翻开宣纸一看,就是简朴的两首诗,固然诗不错字也不错,但一看就是刚写完不久。这位夫子把两张纸递给行知先生后冲着张之极道,“你这孩子不是混闹吗?就这东西能值一两银子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