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常洛骂的短长,朱由检也不肯再与他多言,他很想问一句,“即便是孝子,又有何时养过?”,只是这话到了嘴边,被朱由检生生的忍住了。
然后转过甚朝着朱由检叮咛道:“此次你便与我一起去方府与他道个歉。”
本身这儿子竟在他面前自称“朱由检”,仿佛是连父子之情都不顾了,朱常洛说话便也不再留有情面,他转过身伸手指着朱由检道:“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用火药去堵当朝首辅的府门?你这一行动,可知多少人等着看本宫的笑话?现在内阁无人理事,就只因你将内阁阁老围困家中,那方从哲就等着本宫上门请罪,你让本宫颜面何存?”
朱常洛一听朱由检竟口不择言,连皇位的话都说出来了,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你这孝子,你现在不过是个世子就敢如此胆小妄为、横行无忌,如果今后你做了王爷岂不是连父王,连你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了?本宫到底是养了个如何的孝子?”
朱常洛接着又自言自语的道:“本宫便再容忍他几日,便上方府去请他又如何?”
那侍从见来路被拦,有这二人在,他们几人是不管如何都过不去了,他只得停下脚步,然后回回身朝着朱由检拱手施礼道:“不过是前去太子府一趟,世子何必如此?”
“莫非你没见小爷重伤至此,连床都下不了吗?”
朱常洛一甩袍袖,将手负在身后,然后背转过身,连看也不看朱由检,只是冷酷的问道:“你可知父王为何必然要将你找来?”
“天威难测,朱由检,不知。”
朱由检眯着眼看着那侍从,任由二人抬着将他放在了步撵上。
朱由检身上有伤坐在步撵上不能转动,朱常洛只好起家绕过面前的桌案,走到了朱由检坐着的步撵前面。
声音落下不久,太子府几人进步的路便被高胜、高寒二人拦下了。
说完,朱由检冲着高胜、高寒二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朱由检淡淡的道:“他竟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了吗?我如果不肯意去,你感觉就凭你们三人出得了府门一步吗?”
朱常洛实在是气急才说了狠话,见朱由检不说话,他便想当然的觉得朱由检服软了。骂的狠了,朱常洛气也出了一些,言下也不再叱骂,只是随口说道:“你让你府上的那些围着方府的人撤了吧,毕竟现在内阁只要一人,很多政务还需方从哲措置,你既没有抓到实证,现在便不是措置他的时候。你现在让人堵了方府,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只能出出气,其他另有甚么意义?过上一段光阴,父王自会去措置他。”
朱常洛见他那侍从脸上的模样便能想到,这一行恐怕没少波折,他朝着那侍从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把门关上。”
朱由检看着那侍从冷冷一笑,道:“你这是要勒迫我前去吗?小爷如果不去呢?”
那侍从一边快速领着抬着步撵的二人快步前行,一边道:“小人实属无法,如果不能将世子殿下请到,小人实在难以与太子交代,还请世子与小人走一遭吧,到了太子府,太子殿下会与世子亲身诉说的。”